算不上熱情,但行為處事,明顯是被規束在了某個模式裡。以他們在新加坡的第二次見面為例,這人明明已經厭惡極了自己,卻強撐著不適感和他相處,甚至到最後,都要逼得他先出手決裂。
當時禪院甚爾是局中人,沒想過,也沒去想天宮奏鄉行為背後的深意,但自從兩人分開後,二人每一幀相處都像印在了他的腦子裡一樣,被時時翻出來品味,而越是回憶,他就越發覺——天宮奏鄉,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率性。
但今天不一樣。
更具體的變化禪院甚爾也說不上來,他只是覺得天宮奏鄉似乎變得開朗了一些?
應該能說是開朗吧?或者說,更像能表達出“真正感情”的人類了。
禪院甚爾暗暗瞧了他一眼,心想,也不再對我這麼兇了。
這麼想著,他忽然升起了一股滿足感。
不管天宮奏鄉過去的人生裡有誰存在,現在正在見證他變化的人是自己——禪院甚爾。
“?”
天宮奏鄉看了眼不知道在樂什麼的禪院甚爾,收回視線,向小林奈緒走去。
忽然,一股不太妙的感覺傳來,天宮奏鄉回頭,看到的只是漆黑一片的過道。
“怎麼了?”小林奈緒問。
“沒什麼。”天宮奏鄉搖頭道,心裡卻一沉:不,這種感覺是
他轉頭看向禪院甚爾,禪院甚爾彷彿看出了他在想什麼,點了點頭,回應了他的猜測。
果然。
天宮奏鄉心道,他受傷以後,不但身體變得遲緩,不能動用異能力,而且對於詛咒咒靈的感知也變弱了,除非是遇見了實力特別強勁的咒靈,否則他就像普通人一樣,什麼都看不到。
而剛才之所以能叫住禪院甚爾的動作,完全是因為兩年前在武裝島,他親眼見過他出手時的樣子,記下來了而已。
天宮奏鄉沉默了兩秒。
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看不見咒靈的身影,卻能感受到拿份濃烈的惡意,這代表這隻咒靈暫時還沒有來到他們身邊,但也昭示了它的實力,即便沒有來到附近,也能鎖定獵物。
天宮奏鄉一邊估算著雙方的實力,一邊回憶總控臺最先說的路線,思考應該如何帶小林奈緒撤離。
他雖然不是咒術師,但也聽說過,部分詛咒會對自己看上的獵物釋放惡意,以他目前的感知來看,自己八成是被這隻詛咒盯上了。
“啪。”
天宮奏鄉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想什麼呢?”禪院甚爾語氣輕鬆道,“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嘛,不是有我在嗎?”
“你們在說什麼?”小林奈緒回頭看著兩人。
“沒事。”這次說話的是禪院甚爾,他一本正經道,“突然覺得還是遊客有意思,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
“咦??”沒想到這麼突然的小林奈緒。
禪院甚爾只對天宮奏鄉感興趣,至於小林奈緒聽到這番話後是什麼反應,就不在他的思考範疇之內了。
他兩指併攏按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