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啦,任務。”
“不過——”他忽然拉長了尾音,“請問這位暗殺專家,你又是為什麼出現在日本呢?郵輪失事的事情,可是在地下鬧得沸沸揚揚的噢。”
太宰治的語氣軟綿綿,說出來的話卻不那麼委婉,甚至可以算是直擊紅心。
天宮奏鄉一早就知道,和中原中也、甚至禪院甚爾都不同,太宰治其人,是個不折不扣的腦力派。你的一句無心之言,又或者是某個舉動,就能成為他看穿你的證據。
在他認識的人裡,認為能和他相提並論的物件,至今也只有現武裝偵探社成員江戶川亂步,密魯菲奧雷afia首領白蘭·傑索兩人而已。
或許可以算上十代目?
只要他不犯傻的話。
心裡這麼想著,天宮奏鄉半真半假地回答;“沉船遇難,大難不死。”
“噢?”太宰治語調上翹,“沉船?”
即便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被省去,但並不妨礙太宰治從中悟到什麼,新奇道:“看來對方做好了承受彭格列怒火的準備。”
誰不知道,天宮是受彭格列庇護的人,要是他在海難事件裡死了還好說,如今他還活著,以彭格列出了名的護短,不狠狠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天宮奏鄉沒有回答,作為事件的親歷者,他知道這背後沒有那麼簡單。
太宰治看出他的態度,換了個話題;“之前我們社的新人看到你了。”
天宮奏鄉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那個叫中島敦的孩子?”
“是啊,還不錯是吧。”
“有點青澀,但是個好孩子。”天宮奏鄉回憶起中島敦的樣子,有點感慨,“和你完全不一樣。”
“嗯???”太宰治用鼻音應了聲,忽然反應過來,“你好像在罵我。”
“沒有。”天宮奏鄉垂著眸否認。
明明就有。
好在太宰治也不糾結這些,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情報,敘家常似的聊了幾句後就默契地停止。
天宮奏鄉看向禪院甚爾:“走,回去了。”
不知道他話裡的哪個詞戳中了禪院甚爾,剛才還無聊到踢牆角的男人微微一頓,眼角上挑,快步和他並肩:“來了來了。”
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天宮奏鄉早就習慣了他時不時表現出來的奇怪情緒,“嗯”了一聲算是對他的回應,和太宰治打了聲招呼後帶著人離開。
“啊,這可真是”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太宰治摸了摸鼻尖,低聲自語,“不是一頭熱嗎,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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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後,天氣明顯轉涼,天宮奏鄉的身體在系統的調養下恢復得七七八八,雖然還達不到以前的程度,但也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不用禪院甚爾每天貼身陪護。
“真的不用我跟著?”
一大清早,禪院甚爾坐在餐桌邊問。
天宮奏鄉把煎好的雞蛋分裝在盤子裡端上桌:“不用,只是和朋友見面而已。”
禪院甚爾伸手拿來吐司麵包,拆開包裝袋,想想還是有點不放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