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實/驗的家族,是因為在他的同伴之一,霧之守護者六道骸,就是/人/體/實/驗的犧牲品。
沢田綱吉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孩子和布林韋爾afia家族的大火脫不了干係。他停頓了下,盯著天宮奏鄉的眼睛,認真道:“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boss!”新川智不認同地出聲。
他們家boss哪裡都好,就是為人太過善良了。這個孩子看上去最多不過七八歲,如果布林韋爾afia家族的事情是他做的,那該有多可怕啊。
“不用說了。”
年輕的彭格列教父朝天宮奏鄉伸手,橙色的眼睛裡滿是期盼:“你願意和我離開嗎?”
天宮奏鄉盯著那隻手,突然想起了三個月前,又髒又臭的牢籠裡,那個同樣朝他伸出了手的女孩子。
他小小地往前一步:“嗯。”
天宮奏鄉被沢田綱吉帶回了彭格列,小男孩滿身是傷,醫生說完全痊癒,至少需要治療大半年的時間。
天宮奏鄉禮貌地對醫生說了聲謝謝,仰頭去看沢田綱吉:“請問,我可以用一下電話嗎?”
沢田綱吉猜到他要做什麼,親自帶他去了家族對外通訊電話亭。
天宮奏鄉抓著聽筒,他連殺人時都沒抖過的手,在這時竟然輕輕顫抖起來。
沢田綱吉見狀,出聲給小朋友打氣:“別怕,開心點。”
天宮奏鄉點了點頭,按下那串熟記於心的號碼。
一聲,兩聲,三聲
“啪。”
天宮奏鄉輕輕釦下電話,結束通話。
沢田綱吉關切地看著他:“怎麼啦,是家裡沒有人嗎?”
天宮奏鄉沉默了兩秒,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同齡人該有的表情,他似乎是想讓沢田綱吉不用擔心,但抬起頭時,沢田綱吉卻看見了這個孩子眼底的害怕和無助。
天宮奏鄉怔怔道:“號碼變成空號了。”
後來,沢田綱吉派在日本的家族成員前往天宮奏鄉所說的地址檢視,得知三個月前,叫做天宮的那一戶人家已經搬走,房子賣給了另一戶人。
聽說走的很急。
沢田綱吉思考再三,沒有把最後一句話告訴天宮奏鄉。
小男孩聽完後安靜了很久,沢田綱吉擔心地看著他,忍不住要開口時,天宮奏鄉輕輕道:“boss,彭格列可以收留我嗎?”
他學著家族裡的人喊沢田綱吉boss,朝著他伸出手心,一簇藍光在他手上閃爍:“我有異能。”天宮奏鄉仰頭,一字一句地認真道,“我會對彭格列有用的。”
沢田綱吉垂著眼瞧他,小男孩眼裡的無助將他狠狠刺痛了一下。
如果他能去得早一點,天宮奏鄉是不是,就不會經歷這些了
“當然可以。”溫柔的大空頓了頓,俯身擁住這個飽受創傷的孩子,“從今天起,你就是彭格列的人。”
於是天宮奏鄉就留在了彭格列,由十代目身邊的守護者指導長大。
幾年後,小有所成的天宮奏鄉重新踏上日本國土。
第一件事,就是去到埼玉,找到了“羽石”一家。他沒有敲門,只在暗處觀察這家人的日常生活。
他們家似乎有兩個人生活,但天宮奏鄉只看見過一個蒼老的中年女人。
他向鄰居打聽,熱心的鄰居告訴他,羽石家曾經有個活潑的小女兒,但是幾年前突然失蹤,所以羽石家的男人大半時間不回家,全在外面找女兒。
而媽媽則幾乎不出門,害怕有一天女兒回家時,覺得家裡沒人等她。
天宮奏鄉聽完,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你瞧,這世界多奇怪。
有人活著,家不見了。有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