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養得當的手因為恐慌顫抖,低氣壓下,所有人都保持噤聲,只能聽見羅德部署守衛的命令:“y隊去3號建築,再抽兩個人去4號,記住,一定要保持四個建築的守衛一致。”
“保持什麼一致!”維託突然爆發,一把掀翻了面前的茶几,“你沒聽到他的話嗎!他要來殺我了,都過來保護我!加派人手!保護我!”
“boss,只有把人分開才是最好的辦法,這樣他就不知道我們在哪裡了。”秘書試圖說服他。
然而天宮奏鄉給維託帶來的壓迫感太強,他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誰是boss?我才是boss!我告訴你們,要是我出了事,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要是他進來了,這裡的人能保護我嗎!啊,能嗎?”維託越說越暴躁,“什麼狗屁守衛,天宮呢?人到現在還沒抓到,我每年支付你們一大筆錢是讓你們來玩的嗎!”
全然忘記了在今天之前,羅德率領的守衛為他防下了多少次襲擊。
維託的情緒明顯不對,羅德不想再刺激他:“是boss,我馬上佈防。”
維託說得也有道理,雖然平衡了四所建築的防禦部署,但難保天宮不會有自己的辦法找到他們,現在這些兵力,可能確實攔不住他。
想到這裡,羅德重新拿起對講機:“z隊和l隊”
不能把所有守衛都移過來,那樣太引人注目,但一次十幾個人,逐漸增加應該可以,天宮再強也是人,這麼細微的變化,應該不會注意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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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羅德見過天宮奏鄉,就會知道他以為的隱秘佈局,根本不可能瞞過這個人的眼睛。
每個在刀尖舔血的狩獵者都有著良好的狩獵素養,學會等待一擊斃命的機會是最基礎的要求。很不巧,天宮奏鄉不僅是一名刀尖舔血的頂級狩獵者,還是一個出色到僭越的機會主義者,若被他敏銳地嗅到一絲機會的風聲,那就是單方面的屠殺時刻開啟的標誌。
而他們現在做出的每一個選擇,看似自願,其實都是天宮奏鄉早就布好的局。
早在飛機上觀察的時候,天宮奏鄉就發現維託非常怕死,他把武裝島改造得越牢實,越證明他的“害怕”。所以他故意出現在監控畫面,透過當眾挑釁亮相增加維託的心理壓力,再利用彭格列的冷漠施加緊張壓迫感。
最後,所有情節的發展順利成章。
他什麼也不用做,只要不露面,維託自己就會自亂陣腳。等他忍不住調動守衛保護時,天宮奏鄉便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得知他真正的藏身之處。。
不過
天宮奏鄉視線掃過下方。
自從他炸開圍牆,禪院甚爾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失去了蹤跡,以他的身手不可能避不過爆炸,肯定潛伏在某處,等待著某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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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沉,月亮漸漸隱沒於雲。
地面上的守衛分佈出現了細微變化,有幾支隊伍被調離,進入了東側的建築。
天宮奏鄉沒有著急跟上,繼續觀察。
片刻後,又有幾支隊伍進入建築,他這才起身,不緊不慢地跟上。
同時,另一側的高臺,一道人影動了動,也悄無聲息尾隨在了隊伍後面。
幾支隊伍依次進了電梯,天宮奏鄉翻身進了電梯井內,發現連續四次,電梯轎廂都停在了地上五樓。
——五樓啊。>r />
他分析過這幾所相同建築物的構造,地下有兩層,地上有七層,第七樓是停機坪。依照常理,總控室不應該在這麼高的地方,除非
這群人根本不是去總控室的。
守衛們的目的是保護維託,可是維託在五樓做什麼?這個節骨眼上,突然移動位置對他可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