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奏鄉很快找到了外敷藥,禪院甚爾洗完碗出來的時候,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他。
禪院甚爾脫了一邊外衣,很自然坐過去,抬起手臂,樣子看上去很乖巧。
天宮奏鄉拿了棉籤,明明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皮糙肉厚,他為禪院甚爾處理傷口時下手卻格外輕,彷彿用力一點對方就會碎掉。
禪院甚爾側頭望著他,忽然道:“我明天搬過來住。”
說完後意識到這句話太像通知,補了一句,“怎麼樣?”
天宮奏鄉聽到他這句話,第一反應不是好或者不好,而是——
單人床睡得下嗎?
他沒有搬離這間出租屋,雖然房間裡現在多了很多傢俱,但床一直都是那張鐵藝一米三單人床。他一個人睡都略顯擁擠,更不要想再加上一個禪院甚爾。
要買一張大床嗎?但房間會放得下嗎?
天宮奏鄉思考,殊不知這份沉默落在禪院甚爾眼中就像是婉拒,他反客為主,抽回已經上好藥的手,把天宮奏鄉撲倒在沙發上。
兩人的位置立刻發生變化,禪院甚爾一條腿踩在地上,另外一條腿曲起在天宮奏鄉腰邊,上半身微微抬起,一隻手撐在他的耳旁,另一隻手扶住他的後腦以防撞傷。
漆黑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天宮奏鄉:“不答應?”
語氣大有你不答應看我怎麼收拾你的意味。
天宮奏鄉冷不防被他撲倒,緩緩眨了下眼,沒有立刻回答。
他越是這樣,禪院甚爾就越升起想要欺負他的慾望,慢慢俯身:“答不答應。”
兩人越靠越近,最後鼻尖碰著鼻尖,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禪院甚爾甚至可以看見他那雙好看的眼眸中倒映的自己。
像是一片星空,沒有群星環繞,一望無際中只承載了自己。
禪院甚爾控制著自己親上去的欲/望,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這片只屬於自己的夜空。
“答應。”
天宮奏鄉說,禪院甚爾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他又說,“但有個條件。”
怎麼還有條件?
禪院甚爾唇角一勾:“說來聽聽。”
“床,要自己買。”
“我不睡單人床。”
門外惡犬
翌日。
禪院甚爾出門買床,昨晚他拿著捲尺實地測量了房間尺寸,得出結論,兩米的床放不下,一米五的床擠一擠還是能放進去,不過需要擠一擠的不止是床,還有他們。
天宮奏鄉十分猶豫,因為禪院甚爾看上去就不像睡相好的型別,長了一張夜晚在床頭入睡,次日在床尾醒來的臉。
他晚上睡覺警惕性高,很難不保證浪漫的共床之旅會上演武打行。
但禪院甚爾對此嗤之以鼻,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沒問題,實在不行,他在出租屋打地鋪也不是不可以。
這話一出,天宮奏鄉哪還攔得住他,鬆口道可以試試。
葛蘭,羅利,阿利三人受金髮娃娃臉召集聚集,暗中觀察著禪院甚爾。
“他就是這次的目標?”羅利舉著望遠鏡,“什麼來頭?”
“你還不知道嗎?”葛蘭說,“霧、晴、嵐、雷都被他殺了,秒殺。”
加入布林韋爾家族的人不需要記得自己過去叫什麼,金髮娃娃臉會在部隊成員裡選出擁有不同火焰的最強六人,以火焰屬性:霧、晴、嵐、雷、雲、雨來稱呼他們,哪個屬性的人死了,就再挑選新的最強補位。
不過在他的所有手下中,最強的12人,能夠保留過去的名字。
耶爾、葛蘭、羅利、阿利就是其中四個。
有了前車之鑑,三人並沒有貿然接近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