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人說。
沢田綱吉抿了抿唇,心裡已然確定,眼前的兩人都是人體實驗的受害者,他抬眸看向護士長:“現在能開顱麼?我想知道他們腦袋裡具體有什麼東西。”
護士長點頭:“是,boss。”
護士長開顱時,沢田綱吉低聲囑咐新川智:“這件事暫時不要讓骸、庫洛姆和奏鄉知道。”
彭格列體系龐大,成員之中不乏有人體實驗的受害者,但其中受其害最深的便是霧之守護者六道骸,和身在日本的天宮奏鄉。
沢田綱吉有預感,這幾次襲擊,或許最終目標是彭格列,但歸根結底,絕對與天宮奏鄉或者六道骸有關。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他絕對,絕對要保護好這兩人,不再受噩夢侵害。
門外惡犬
彭格列在調查幕後黑手時,遠在日本的天宮奏鄉也有了些眉目,他很早就開始佈局查海難事件的兇手,雖然對方把背景掩藏得很好,但這麼久下來,他也不算毫無收穫。
在客船上,那夥人似乎是覺得他必死無疑,最後露了點馬腳出來,天宮奏鄉便隨著這個線索一路查,最終半鎖定了他的老朋友——
布林韋爾。
他泥濘半生的始作俑者。
天宮奏鄉默唸這個名字,嘴角挑起一個帶有血腥味的笑。
本以為這個家族的一切都在他放的那場大火中燃燒殆盡,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它竟又再度重回了自己面前。
像蝗蟲一樣。
客輪被襲擊絕不是偶然事件,布林韋爾大張旗鼓佈局,所圖謀的,應該不止是他的性命這麼簡單。天宮奏鄉冷靜地思考,如果只是想殺他報復,布林韋爾完全可以選擇更簡單的手段,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設局,甚至演了一場“海難事件”出來。他相信,殺自己只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於是被系統復活後,天宮奏鄉並沒有急著聯絡彭格列,而是完全掩蓋自己還活著的訊息,在暗處等待著布林韋爾接下來的動作。
這一場陰謀來勢洶洶,如果幕後之人想要透過他來達到什麼目的,他們的目標只會是彭格列。
只是天宮奏鄉沒想到,禪院甚爾竟然會識破了他的假死,甩也甩不掉地跟在身邊。他本來是打算以自己“身死”的訊息釣出大魚,若魚沒有咬鉤,便放出他還活著的訊息。那一群人是親眼看見他在他們面前嚥氣,知道他還活著,一定會忍不住找上門來。
這也是為什麼最近,他沒再像以前一樣低調行事的原因。
開出租男友的這家公司已經被彭格列接手,他過去服務的“交往物件”也有人暗地保護。系統要求的一年之期沒滿,天宮奏鄉不能撂挑子不做,只是未來,他的客戶都將由彭格列提供,全然湮滅了會把普通人捲入其中的可能性。
可是這其中,還有一個漏洞——
禪院甚爾。
他本不是這個局中的人,如今受了自己的牽連,大機率也會被那群人盯上。
天宮奏鄉不懷疑禪院甚爾的實力,但有時候,在一些抉擇和臭老鼠面前,不是有實力就能解決一切的。
布林韋爾那群傢伙,沒有底線。
天宮奏鄉無聲嘆了口氣,太陽穴因為用腦過度微微發疼。
不管怎麼說,禪院甚爾、彭格列他全部都會護住,絕不可能給布林韋爾第二次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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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不久就是正月,禪院甚爾向來不在意這些,畢竟過去在禪院家的那些歲月,“年”這個詞對他而言太過奢侈,後來脫離了禪院,過年過節,也都與他沒什麼關係。
但今年不同,他有了天宮奏鄉。
開始了新的生活。
於是天宮奏鄉老早就看見讓外界聞風喪膽的天與暴君窩在沙發裡,捧著手機像個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