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第一時間判斷出這道光束非常危險,快速躲過身子,可左臂依舊被光擦到。
幾塊碎冰掉在地上。
“你也是異能者?”男人語調陰沉。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及時使用異能力在左臂凝固出一大片冰,恐怕現在掉在地上的就是他的斷臂了吧?死基佬看著柔弱,異能力竟然這麼兇悍?!
男人暗暗打起了精神警惕,明白了人家哪裡是送上門,分明是記了剛才在賭場的仇,專門來報復的!
一擊落空,天宮奏鄉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眸子半垂著,看不出在想什麼。
他越是這樣,男人就越是緊張,下意識吞嚥了口口水。
天宮奏鄉沒有讓他等多久,一簇藍紫色的光懸空出現,男人迅速凝出有一扇門那麼大的冰盾,把自己牢牢地藏在了冰後,巨大厚重的冰塊阻絕了視線,看不清他究竟位於哪個位置。
這是他慣用的防禦手段,對付這種遠端攻擊更有效。
然而下一刻,藍紫色的光如箭一樣,飛速地擊穿了冰層,擊中了後面的男人。
“唔!”男人踉蹌了幾步,肩膀立刻暈出一大片血花。
怎麼會?!他應該看不到他的位置才對啊!不對!最先的那一擊,他連那麼薄一層冰都打不破,現在為什麼可以直接擊穿,難道他剛才是裝出來的嗎?!
天宮奏鄉無視男人眼中的驚駭,手指動了動:“繼續。”
片刻後——
天宮奏鄉在洗手檯前慢條斯理地洗著手。
衛生間裡最內側的隔間門合上,掛了塊“已壞,勿使用”的牌子。
系統:【宿主,這樣的行事會不會有點張揚?賭場的監控應該拍到你了,到時候他醒過來要找你麻煩的話,你的臉】
出租男友是沒有侷限在哪個國家完成的,當初天宮奏鄉選擇瞞下自己還活著的訊息,孤身來到日本,為得就是掩人耳目。之後他的行事也一直很弟低調,這次為什麼?
【沒事。】天宮奏鄉關上水回答。
系統還準備再問什麼,忽然聽見門外飄進來幾聲交談。
“男廁所門怎麼鎖住了?在清潔嗎?”
“清潔應該會放個牌子吧?走吧,我知道樓上還有幾個廁所。”
兩人對話,剛要轉身離開,鎖住的門驟然開啟,一個樣貌出眾的男人站在門後。
“不好意思,剛才帶到了一下。”男人,天宮奏鄉說道。
兩個賭客看愣了一下,回神道:“啊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嘛!”
“是啊是啊。”
“嗯。”天宮奏鄉側身讓他們先進,然後出了洗手間。
系統說:【宿主,你完全可以等到他們走了再出來。】
這個舉動,就好像嫌被監控拍到還不夠,要給自己的“罪行”再找個人證似的。
殊不知,天宮奏鄉要的就是被人看到。
門外惡犬
天宮奏鄉回到大廳,禪院甚爾還在他離開時的那張桌子沒動,只是不過一會的功夫,手上的籌碼已經少了大半。
他見怪不怪地笑了一下,朝禪院甚爾走去,耳旁傳來其他賭客的聲音:“喂喂,就是那個人吧。”
“運氣差成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管別人呢,人家有錢。”
“”
天宮奏鄉停下腳步回頭,說話的人認出他是禪院甚爾的同伴,下意識噤了聲。
“噓——別說了別說了,小心惹上麻煩。”
禪院甚爾半靠在賭桌旁,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籌碼。耳邊嘈雜的聲音突然消失,他抬頭,一眼看見了人群中的天宮奏鄉。
矜貴幹淨的黑髮男人站在那裡,沒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