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實在難聽,杜赫軒個暴脾氣差點就上去動手,手動給狗仔們送一個免費頭條。
只是最後關頭被杜君彥攔住了,但大哥這會的臉色也不比弟弟好多少。
而作為一家之主的杜父更是第一時間站了出去,冷聲道:“我們家的家教如何,還輪不到外人評頭論足。再者,我跟我妻子雖然素來教導家裡孩子要懂得尊老愛幼,可禮貌本就是相互的,長輩若是愛護他們,他們必然尊敬。可若是些倚老賣老,故意找茬的老流氓,確實也沒必要多敬重。”
“你!”
杜繼祖一聽杜父竟如此直白的罵自己老流氓,暴跳如雷,就要發作,卻被杜安饒打斷施法。
“你是在跟我說話?”
“你是聾了嗎?當然是在跟你說話。”
此話一出,杜家眾人的臉色愈發難看。
杜安饒卻神色平靜的歪了歪頭,好奇道:“敢問你是我什麼親戚?”
杜繼祖愣住,好半天才理清楚自己與杜安饒的關係,冷哼道:“我是你遠房堂叔。”
“遠房的啊?”杜安饒似懂非懂的拉長語調,“有多遠?”
“噗……”杜赫軒看著杜繼祖突然變綠的臉色,心中鬱氣一掃而空,走到妹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道,“也就八竿子打不著那麼遠吧。”
“哈哈哈哈……”邊上看了半天戲的眾人頓時鬨笑出聲。
杜繼祖看別人笑話不成,反成了別人眼裡的笑話,臉色漆黑如墨。
偏偏杜安饒還是個懂得火上澆油的:“哦,這麼說的話,還是五嬸跟我們關係近一些,那按照這位遠房堂叔剛剛的邏輯,我跟五嬸說話豈不是更說明我尊重長輩?”
畢竟你就是一遠房的親戚,哪裡有他們這正兒八經的直系血親來得重要?
杜繼祖噎住,想要反駁,卻又一時想不出理由,把自己氣得夠嗆。
眼見著沒法在輩分上壓杜安饒一頭,杜繼祖很快又打起別的主意。
“聽說你從小在道觀長大,學了些鐵口直斷,斷人吉凶的本事,不妨幫我也算算。”
杜安饒再次看了眼對方那綠得油光發亮的腦門:“恐怕不行。”
“為什麼?你都給他們算了,憑什麼不給我算?”
“就憑他們是有緣人,而你不是。”
【就憑他們對我客客氣氣,心懷善意,而你不是。hetui~記仇.jpg】
吃了一晚上瓜的圍觀群眾們聽著杜安饒這不加掩飾的雙標言論,卻一點不覺得她小心眼。
畢竟是某人先找她的麻煩,先撩者賤,被拒絕不是應該的嗎?泥人尚且還有三分氣性呢。
杜繼祖卻認定這不過是杜安饒跟她父親一樣看不起自己的說詞,沉著臉道:“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不,三倍。”
這財大氣粗的模樣,放在之前杜安饒興許還會感嘆兩句,現在的話她只想說:“你看我像是缺錢的樣子嗎?或者說你看我家像是缺錢的樣子嗎?”
杜繼祖被杜安饒這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得磨牙:“既然不是錢的問題,為什麼不給我算?你該不會是學藝不精,怕給我算得不準自砸招牌吧?”
這激將法實在不怎麼高明,杜安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讓人破防的話。
“有道是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既不是有緣人,我是絕不可能破例替你算的,你說再多也改變我的想法,死心吧。”
杜繼祖怎麼可能死心?杜安饒這話無意中又戳中了他的死穴。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話怎麼聽怎麼像他與杜父的另類寫照。
以至於他瞬間聯想到這是杜安饒乃至杜父對自己嘲諷,嘲諷自己折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