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的感覺到,他的磁力能量,被停滯了。
“什麼...怎麼可能會?”
恩利爾在之前的戰鬥之中表現出的一直都是從容不迫,是居高臨下的碾壓般的強大。
但現在,他沒辦法表現得從容不迫了,也沒辦法掩飾他的震驚。
滄月的這招“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將他這招足以顛覆整個城市的“月落天瀑”凍結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拿寒冰凍住磁力?
即使在恩利爾這個不符合邏輯的存在眼中,這件事也是極其不符合邏輯的。
破軍並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但他能感覺到,這一次的月落天瀑並沒有恩利爾先前使用的時候那樣巨大的威力。
寒流覆蓋了月落天瀑的能量,徑直轟擊在了恩利爾的身上,一瞬間,那足以將整個世界帶回到冰河時代的恐怖極寒在天空中爆炸開來。恩利爾的身上,巨大的冰如同煙花爆炸一般綻開,極寒的堅冰不斷的層層覆蓋,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冰山,將恩利爾封在了其中。
破軍不禁張大了嘴,讓他感覺那麼無可戰勝的恩利爾,竟在滄月手裡沒走過幾個回合?
但不知為何,破軍卻隱約覺得,恩利爾對滄月出手並不像是對他那般果斷,他的一招一式都與之前同他戰鬥時的威力完全不同。
“轟”的一聲巨響,那座漂浮在天上的冰山從天上掉落下來,冰山崩碎成了漫天的飛雪,隨著飛雪的消散,恩利爾的身影也逐漸出現。
待那飛雪散去,他的身形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之時,破軍的眼睛瞪大了,就連一直面若冰霜的滄月,瞳孔甚至都微微收縮。
恩利爾站在那裡,極寒似乎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他身上的黑色斗篷變成了碎片,大概是在剛剛滄月釋放的恐怖寒流中破碎。
他的身體可見之處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鋼鐵一般的鱗片,而他的右臂是一隻機械義肢,這隻義肢巨大的與他的身體不成比例,卻因為同樣的鋼鐵色又顯得格外的和諧。
他的長髮顏色與他渾身的鋼鐵鱗片幾乎一致,彷彿這個男人由千錘百煉過的精鋼構成。
恩利爾身上看起來唯一不似金屬的部位是他的眼睛,那雙燃燒著金色火焰的瞳孔凝視著滄月,眼裡帶著不可言說的悲哀。
那哪裡有半分神明的樣子,根本就像是某個恐怖的故事中走出的怪物。
滄月盯著恩利爾,冷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恩利爾的身體一顫:“什麼東西...?女王陛下,您真的...全忘記了嗎?”
“從打一開始,你就在問孤是不是忘記了,孤確實是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你知道些什麼?”滄月揮手,天地之間的寒冰全部散去,周遭的溫度慢慢的升了上來,滄月並沒有從恩利爾身上挪開目光,她在天空之中俯視著恩利爾:“剛剛的交手中,孤並沒有感受到你的敵意,而你也似乎在留手?”
恩利爾苦笑了一下:“即使我想全力以赴恐怕也做不到,您身上,有著君王留下的印記,面對著君王的威嚴,我等...僅能臣服。”
聽到這話,破軍面色一凜。
他再一次想起了他與貪狼去黑月島救出滄月時,從滄月身上降臨的那股恐怖的威壓,以及那雙赤金與血色交織的恐怖瞳孔。
破軍無法判斷那究竟是什麼,但現在從恩利爾的話來看,似乎有一位極其強大的存在,給滄月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記,而這道印記在滄月被封印的無數個光陰之中,一直保護著她。
破軍只是想想就感到不寒而慄,他見證過保護滄月的東西,僅僅是一道印記,就有著滅世的威勢,他不敢想象那道印記的主人該強大到何等地步。就連一道印記,都讓恩利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