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點破事的確跟我們沒關係。”梁文采明顯是個護犢子的,不客氣地說道,“以後你的事也不要傳到我們耳朵裡來,蘇厚禮,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你還沒資格管教我兒子!”
蘇厚禮在外這麼多年,是陳桂蘭家裡地裡操勞,才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他是鬼迷心竅了,竟然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可笑的是,他們全家人不但不為恥反以為榮,都幫著他打掩護,幫他瞞著陳桂蘭。
梁文采覺得他當姐夫的,不好過問小舅子的這些事。
但這件事牽扯到了他兒子,他當然不能裝聾作啞。
“好了好了,咱們回家吧!”蘇秀梅見梁文采生氣了,笑著上前打圓場,“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她覺得梁文采有些不講道理。
因為這件事,是梁坤打了蘇厚禮,而不是蘇厚禮打了梁坤,蘇厚禮臉上的傷就是證據,梁坤可是毫髮無損的。
“蘇秀梅,還有你!”梁文采轉身怒視著蘇秀梅,“我早就想說你了,你已經結婚了,孃家的事你少管,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你不要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我們全家都會跟著很累的,你知道不知道?”
他從來沒有因為她是農村人輕視過她。
可他輕視仗勢欺人的人,蘇秀梅是借他的勢,所以在孃家人面前作威作福,他不說,不代表他看不出來。
“文采,我哪有……”梁文采從未跟她說過這樣重的話,蘇秀梅覺得委屈,解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腳踏車的事。”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梁文采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絲嘲諷,“你也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之前你家那些所有亂七八糟的事。”
說完,他招手攔住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蘇秀梅氣得紅了眼圈,忍不住遷怒蘇厚禮:“都是你,害得我們兩口子吵架,我這個家散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姐,你跟姐夫的事,不能怪我!”蘇厚禮被梁文采數落得也心煩,“我沒讓你管孃家的事,我也沒讓你把翠翠接到你家去住,就是梁坤跟椒椒的事,也是你撮合的。”
“好啊你,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也跟著指責我,我做這些到底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蘇秀梅徹底惱了,轉身就走,“既然你們不領情,以後咱們還是不要來往了!”
爛泥扶不上牆,她還不管了呢!
什麼孃家人,她真正有事的時候誰也靠不住,屁!
蘇厚禮一個人推著新腳踏車站在冷風裡,獨自凌亂。
誰能告訴他,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蘇椒椒和梁坤見三人不歡而散,都沒吱聲,不約而同地拐了個彎,沿著另一條林蔭大道繼續往前走。
人家梁坤不惜鬧到派出所給她出了氣,蘇椒椒覺得怎麼著也得給他個交待,安靜的柏油馬路,路邊如火如荼的楓樹,一直燃燒到視野的盡頭,這條路的盡頭就是膠縣一中。
這條路很長。
長到可以聊聊心事。
梁坤錶情愉悅地走在蘇椒椒身邊,他臉上再無剛才的勇猛,瞬間變成了一個善解人意的鄰家大哥哥,紅豔豔的楓葉在路面上隨風翻滾,兩隻黃白相間的小狗歡快地在路邊追逐打鬧,很唯美的畫面。
還是蘇椒椒率先開了口:“表哥,剛才我在想,要是我有一個哥哥,像你一樣的哥哥,該多好!”
她說的不是恭維的話。
而是真心話。
梁坤雙手揣在褲兜裡,酷酷地看著她,眼神全是笑意,清了清嗓子:“椒椒,我是真的願意保護你一輩子。”
這樣的氣氛,這樣的意境,最適合表白。
對,很適合。
“表哥,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