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
秦霄微微點頭,表示認可秦烈的判斷:“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相信你的判斷。你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確實需要你自己去判斷和處理。”
秦烈見父母二人面帶憂慮,心中一緊,追問道:
“爹,娘,你們此次入京,不僅僅是來看望我吧?是不是陛下另有旨意?”
杜婉晴輕嘆一聲,道:
“陛下確實下了旨意,讓你父親回京,領兵出征南泰。今你伯父秦霜逃獄,朝堂之上怕是不好應對!”
秦烈聞言,臉色一沉,連忙走到書架旁,取出自己整理的筆記,放到桌上攤開:
“秦霜伯父這案子,我覺得有諸多疑點。案件記載說秦霜伯父領兵回京,意圖趁著影武刺客團劫持幽王之際,弒君謀反。但據我調查,秦霜伯父到達京都時,靖王已經清理完內宮刺客。秦霜伯父和秦昊大哥並未帶兵進入內宮,而是獨自前往。如果他們真的意圖謀反,怎會隻身前往內宮?”
秦烈停頓了一下,又拿出一份供詞:
“這是當年城門老兵的證詞,他們可以為伯父作證!”
然而,秦霄卻伸手擋住了秦烈遞過來的供詞,手掌重重地按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怒斥道:
“烈兒,你太天真了!在朝廷之中,私自領兵回京本身就是大罪,等同於謀反!陛下沒有嚴懲他們父子,已經是看在我們漠北的面子上大發慈悲了。你這些所謂的證據和供詞,在朝堂之上根本站不住腳。”
杜婉晴見狀,立刻按住秦霄的手,輕聲勸解道:
“烈兒年輕,不懂朝堂上的權衡之術,你別過於苛責他。”
秦霄哼了一聲,怒氣稍減,但仍帶著責備的口吻說:
“他如今還四處查訪,意圖為秦霜當年之事翻案,如此明目張膽,只怕十個漠北也保不住他。”
秦烈被父親的話說得一愣,心中義憤難平,但更多的是無奈和擔憂:
“那……難道就讓秦霜伯父一直揹負著這個冤屈,四處逃亡嗎?”
突然,秦烈想到了什麼,緊張地追問道:
“父親,你這次回京帶了多少兵馬?”
秦霄放下茶杯,泰然自若地說:“你老爹我才沒有你伯父秦霜那般耿直!”
秦烈聽完,心中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一些,重新坐了下來。
杜婉晴看著秦烈,眼中滿是擔憂和無奈,她語重心長地說道:
“烈兒,關於十五年前的事情,我們原本打算永遠不向你提及,就是不想讓你捲入這場紛爭之中。”
“當年我們接到訊息時,靖王已經登基,他放出的訊息更像是一種試探。你秦霜伯父忠烈耿直,不聽勸阻,最終才走到了這一步。”
秦霄也收起了剛剛的嚴厲,教誨地說道:
“烈兒,你要明白,我們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引起天下蒼生的劇變。如果為了真相,為了復仇,就輕率地發動戰爭,那麼最終受苦受難的永遠是天下黎民。”
“多少皇權的更迭,都伴隨著陰謀和屠戮,我們能做的,就是讓這種變故對黎民百姓的影響化為最小。”
“我相信你秦霜伯父孤身進入內宮,也是為了京都和百姓能夠免遭戰火。他忠烈一生,為國家和百姓付出了太多,但唯獨揹負不起這叛國謀反的罪名。”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秦霄嘆息著,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和無奈。
場上氣氛變得沉重起來,三人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外軍士的聲音傳來:
“將軍,宮內傳旨來了!”
秦霄和杜婉晴微微一驚,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後帶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