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解開身上的龍袍,覆蓋在了王犬將軍冰冷的遺體之上。
他的聲音莊重,帶著無盡的哀思:
“王犬將軍,為我興國捐軀,忠烈千古,朕決定親自為他修建陵墓,好生安葬!”
言罷,靖帝轉身,緩緩坐回龍椅,目光如炬,掃視著殿內眾人:
“至於出征南泰之議,秦將軍已經表明利害,朕豈能忽視?朕意已決,依從秦將軍之意,撤回出征之令,作罷出征吧!”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寂靜,眾朝臣面面相覷,心中各有思量。
秦霄初時一驚,隨即眉頭微鎖,神色複雜,似乎對靖帝的決策既感意外又存憂慮。
而四周投來的目光,或憤慨、或不滿、或輕蔑,如同鋒利的箭矢,讓秦霄一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與不適,彷彿置身於無形的風暴之中,難以自處。
趙雲麒聽聞靖帝的決定,悲憤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雙血紅的眼睛彷彿要滴出血來,他近乎絕望地嘶吼道:
“父皇!此仇怎能就此罷休!父皇,三千!我只需三千槍騎,定能雪恥!”
然而,靖帝卻彷彿置若罔聞,面容冷峻,未有任何回應。
文公公見狀,深知事態嚴重,連忙上前,語氣中帶著幾分勸慰與無奈:
“殿下,陛下心意已決,旨意已下,還望殿下節哀啊!”
趙雲麒的理智已被仇恨吞噬,他彷彿已經聽不見任何人的勸阻。
他緊握雙拳,身體因憤怒而顫抖,一步步逼近秦霄,口中喃喃自語:
“都是你,秦霄!你這個懦夫!”
趙雲麒舉起拳頭,帶著滿腔的怒火與不甘,猛地揮向秦霄。
秦霄雖常年習武,根基深厚,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也不由得心中一凜,但也不敢躲閃,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記重拳。
秦霄的臉龐被打得微微側偏,嘴角迅速滲出了一縷鮮血。
堂上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紛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趙雲麒的憤怒並未因此平息,他彷彿要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洩在秦霄身上,再次舉起拳頭,準備再次揮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靖帝的怒吼如同驚雷般響起:
“雲麒,你放肆!”
這一聲怒吼,如同寒冰刺骨,瞬間讓趙雲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憤怒地喘著粗氣,雙拳緊握,拳頭凝聚滿內力。
但他終究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將滿腔的怒火化作一拳,狠狠地擊向了秦霄身後不遠處的柱子。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柱子應聲而裂,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
靖帝見狀,怒氣更甚,他猛地站起身,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趙雲麒,你身為皇子,竟在朝堂之上如此無禮!”
言罷,他一甩衣袖,厲聲喝道:
“趙雲麒殿上失儀,衝撞朝中重臣,杖責五十,以儆效尤!”
文公公聞言,面露難色:
“陛下,這......”
靖帝眼神決絕:
“現在就打!打到秦愛卿滿意為止!”
韓文昭見狀,連忙上前幾步,躬身勸道:
“陛下,請三思啊!大皇子乃金枝玉葉,當眾受罰恐有損皇家顏面,且他一心為國,只是情急之下失態,還望陛下從輕發落。”
然而,靖帝心意已決,不再理會眾人的求情。
趙雲麒此時也彷彿豁出去了,他憤然脫下上衣,重重扔在地上,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決絕:
“無需為我求情!杖責便杖責!我只恨自己剛剛那一拳打的太輕了!”
說完,他惡狠狠地瞪了秦霄一眼,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