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揮手打笑道:
“別別別,不打聽不打聽!我就隨口一問,我跟震北軍中過命交情,他知道我的,我是個武痴加酒鬼,沒那些鬼心思”
隨即話鋒一轉,話語中飽含深意:
“只是我提醒你們一下,江湖上前段時間傳聞,都說是你李震北和司南竹,帶著傳國玉璽跟玲瓏千機匣逃走了!尋你們的人可很多呢。”
李震北一拍石桌,勃然大怒:
“一派胡言!我夫婦只求與世無爭的田園生活,要那勞什子玉璽跟千機匣做甚......”
姜斬見狀,耐心解釋:
“武聖人岐山隱居十幾年,這次武聖人答應出山入演武學堂,也是為了你們啊。”
“天下誰人不知你李震北是武聖人的徒弟,誰會在這個時候觸武聖人黴頭尋你們一家麻煩。”
“而且十八門武學歸一學堂,誘惑力要遠大於千機匣跟玉璽了。武聖人這是在為你們爭取安靜的田園時光啊。”
姜斬說完看了一眼李震北司南竹的神情,繼續勸解:
“聖上要你兒入京進演武學堂,拿你兒做人質擔保也好,藉機敲打你們也罷,這都是聖意”
“起碼進演武學堂做武聖人的學生,如若天賦異稟能摸到某一門絕頂的邊,此生也算無虞了!”
“人嘛!各有各的命數,這就是你家風兒的命數。”
姜斬說完給李震北碗裡又倒滿了酒。
司南竹說罷眼角泛紅已然有些憂傷:
“風兒天性善良,朝堂爭鬥,江湖流血殺伐,風兒哪裡經受的了啊,我真不想我們風兒再跟我們一樣,過上打打殺殺的一生。”
姜斬用手指沾著酒水在桌子上畫了個箭頭,指向了內屋,暗示說道:
“聖意難違,如若不從,接管的就是修羅堂的人了!那個時候的結果一定沒有比現在會更好。”
李震北司南竹二人心領神會,側目望去,只見李惜柔跟李未風二人均被人制住。
正是屋內拿子午鴛鴦鉞和鬼王奪命鉤的兩個黑衣人,屋頂還有三名弓手!伏在暗處。
姜斬甩了甩手指的酒水,給李震北夫婦分析著當前的局勢:
“現在懂了吧,修羅堂會自己行事,不必請示,他們到時候會架著你兒子女兒,逼你棄械就範。”
“而我就要從特使變行刑官,取下你二人首級回去交差。”
“丁典會帶著戟門騎兵放火燒光整個村子。這一切就會塵埃落定。”
“武聖人如若要替你報仇,聖上只需要在這群人中間丟一個修羅堂的替死鬼出來。”
“武聖人如若再要發難,那便是造反的罪名,最終拼個魚死網破。”
“讓你家風兒入學堂進鐵衛,是權衡利弊,讓各方滿意的的最好選擇。”
“震北,三娘!從了吧,我不想與你們動干戈。”
“風兒入京我也會一直幫忙照顧的。會如同己出一般對他。”
姜斬說完起身,恭敬拱手行禮。
李震北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一掀衣帶,跪在地上大聲喊道:
“時也命也,時也命也!是我對不起我家風兒!”
“臣龍字營李震北,謹遵聖命,吾皇萬歲!”
“震北......”
司南竹已經滿眼淚珠,喊了一聲,
隨後也無奈的緩緩跪了下來喊道:
“臣神機營司南竹,謹遵聖命,吾皇萬歲!”
姜斬連忙扶起二人:
“震北,三娘,委屈了!明日我過來接風兒啟程入京,路上我會照顧好他的。”
此時,內屋的黑衣人和屋頂的弓手早已沒了蹤影,李未風的穴道也被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