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不是說重了。
但沒辦法,她想要莫渝秋,多說一些話。
莫渝秋知道的肯定比她多的多。
很可惜,這人並不吃激將這套,鬱鬱寡歡,像一隻沒脾氣的……呃,狗熊。
貶義的那種,因為這人看起來窩窩囊囊的,一點沒以前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
她突然就消氣了,輕輕嘆氣,遠處卜雪萍在跟杜鳴川說笑,暫時不會過來。
她問莫渝秋:“你最近在幹什麼?公司很忙嗎,都當過那麼多次老闆了,應該很順手了吧。”
莫渝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聲說:“這是我第一次當老闆。”
“當的唯唯諾諾的。”白凌君笑一下:“拋妻棄友不就是為這種生活嗎,不去跟他們一起玩?”
莫渝秋垂眸不說話,於是她半開玩笑的試探說:“後悔了?”
那人頓了頓,幅度很小的搖頭:“不。”
好吧。
白凌君有點小難受。
不過她拍拍莫渝秋的小腹,一樣小聲的批評她:“那你大大方方的呀,每次看見你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去玩吧,你又不比她們差。”
“我不玩殺人遊戲。”
“不玩你就……聊聊天唄。”
白凌君笑著笑著笑不出來了,吸吸鼻子,眼神從某人的西服紐扣轉向遠處。
杜鳴川在挑人,給一個壯一點的男人貼了號。
她聽到莫渝秋問:“你不恨我了嗎?”
“恨你做什麼。”她說:“你給……以前的我買了那麼多墓地,也挺貴的,那東西。”
“我沒太懂你為什麼,好像對以前的我特別深情,不過剛才我懂了,是不是因為以前我對你繼任有用啊,聽說我以前還蠻有錢的。說起這個,一直欠你句恭喜。”
“恭喜你啊,終於有實權了。”
一直覺得上位後的莫渝秋窩窩囊囊,沒想到說完這句話後這種感覺達到頂峰,她看到那雙眼睛起了霧,周圍紅了一圈。
到底要幹什麼呀,我有哪點沒依著你嗎?能不能說句話?
白凌君很想這麼問,但是她沒時間了,那邊陣仗很大,專門給這殺人比賽騰出一塊地方。
莫渝秋還想阻攔,伸手捏她衣襬,白凌君握著那隻手,放下去:“我有我的打算,你不要管我,她允許用武器的,又不是讓我赤手空拳打五個男人。”
這樣行吧。
看樣子是行,莫渝秋給她放開了,投來的目光有擔心,也有別的東西。
像莫渝秋並不瞭解她一樣,她也不瞭解莫渝秋,讀不懂她的眼淚,為什麼哭,為什麼脆弱,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無所不能的人,居然也會脆弱。
脆弱的原因是她一句恭喜。
身體鍛鍊的還不錯,還能一邊走神一邊打架,側身躲過男人一擊,她抽出旁邊的酒瓶,砸碎在男人後腦勺,又把手裡的碎片刺向另一個人的喉嚨。
剩下的人有樣學樣,也抽酒瓶砸,到底他們人多,其中一個砸在白凌君額頭,離眼睛太近,傷到眼角膜,起鬨的人群都有了重影。
幸好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帶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