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裡充滿敵意,右手反手緊握匕首,全然是準備進攻的狀態。
完蛋。
她想去拿相機,莫渝秋卻快她一步,衝上來將她撲倒在地,一手掐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握著刀向她的脖子刺去,白凌君雙手死死支撐,但她剛受過傷,根本撐不了多久。刀子懸在半空中劇烈顫動著,距離脖子不到三毫米,白凌君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你會後悔的!你要把你最親愛的女朋友殺掉了!
可是莫渝秋聽不見,她聽不見!她還在下死手,她力氣怎麼這麼大!白凌君心裡亂七八糟的謾罵,她快要撐不住了,刀尖已經劃破了皮。最後一秒,白凌君閉上眼睛,放棄掙扎,心裡已經在想,變成鬼之後要狠狠扒在她耳邊,把這件事唸叨一輩子。
……
算了,莫渝秋是要離開的,沾染上怨氣不太好。
要不製造點靈異事件嚇唬她算了,她白凌君可是打架長大的,到時候把莫渝秋身邊的鬼都揍跑,只留她一隻,整天嚇唬莫渝秋。
白凌君心酸的想象著自己的未來,眼睛都閉好做案板上的魚了,身上的女人卻遲遲未下手。
她試探的睜開一隻眼睛。
莫渝秋坐在她身上,雙手垂在兩側,眼神裡的兇惡褪去,此刻滿是遲疑。她盯著白凌君的紐釦眼睛看了老半天,才聲音低啞的問:“你是誰。”
白凌君內心燃起了希望,雙手舉起來,卻笨拙的不知道怎麼比劃,繃了半天,指了指自己,比了個愛心,又指指莫渝秋。
“白凌君?”
認出來了!她高興的想著,不住的點頭,兔子耳朵一搖一擺,都快甩下來了。莫渝秋失神的凝望了她一會,隨後雙手撐在她身側,輕輕的趴在了她身上。
不是應該有很多問題要問嗎,雖然她是啞巴。
頭套太大了,莫渝秋的臉歪在她左邊,她無法轉動的紐釦眼睛看不到,但她能感受到對方顫抖的呼吸,以及正在極力壓制著的低聲啜泣。
她將手攬上對方的腰肢,不知不覺間也紅了眼眶。女人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橘子香水的清香,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血腥味。
莫渝秋最不喜歡這股味道,如非必要,她絕對不會讓血液濺到自己身上,更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狽的模樣。
她想做什麼,白凌君已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