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各位都算小有資產。
說白了,有權的看不上有錢的,有錢的看不上沒錢的,直播行業是新興產業,儘管主播們賺得盆滿缽滿,但在這群人眼裡,也算不上商人。
只能算得上是戲子。
江難說話難聽,他們自然也被懟得臉色難看,有些自視清高的就假模假樣地開了口。
“大家都在宿城討生活,講話何必這麼不客氣,我以為遲總是體面人,帶來的人自然也知禮數……”
話語斷在意猶未盡處。
但能做股東的人,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精,問題不過是心眼子多少,顯然坐在這個會議室裡的,心眼子都還行,至少能聽懂那話的言下之意。
無非就是暗諷青年不知禮數。
但這的確也是事實。
江難也承認自己這話說得無禮且霸道,但他也的確是有情緒,明明都要和遲嶼回家了,偏偏半路折返來開這個什麼破股東大會。
尤其是這些人看遲嶼的眼神。
不乾不淨的。
當然不是那方面的不乾不淨,而是不懷好心的不乾不淨,一看就是想勾搭遲嶼,想讓遲嶼帶他們飛,帶他們多賺錢。
呸!
你們算個jer。
憑什麼要遲嶼受累你們賺錢?
再當然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這群人嘴上說的是江難,但他們並不希望得到江難的回應,畢竟江難是遲嶼帶來的,這種情況下,得遲嶼出面。
表示歉意。
再給出補償。
這是他們所設想的結果。
於是這群人都沒看江難,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遲嶼,只可惜——
“別東看西看,這裡沒什麼好看的東西,不是說餓了,專心吃東西。”
遲嶼別說理,他甚至都沒給這群人一個眼神,只看著江難,督促他好好吃飯,其實也不能說沒理,學最開始那人的話,他也回了一句暗諷。
那人說江難不知禮數。
他說這群人都不是東西。
他遲嶼的人,只能他來教,別人沒有插手的權利,他們說江難,他回敬。
這叫禮尚往來。
這群人自然也明白了遲嶼的態度,有一個算一個,都開始臉黑,偏偏以他們的身家又得罪不起遲嶼,只能一邊拉臉,一邊又想擠出個笑,讓場面不那麼尷尬。
“我要吃炸雞。”
江難一手拿著烤冷麵,一手拿著章魚小丸子,嘴裡還嚼著最後一口肉夾饃,都還不忘惦記桌上的炸雞。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先把嘴裡的吃完。”
這話聽著有幾分訓斥,實則遲嶼手裡已經幫忙拿起了炸雞,就等江難嚥下嘴裡那口,就餵給他。
呂紅茜就是這時走進來的。
她注意到兩人的互動,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她的確沒想到遲嶼和江難的關係會這麼好,就算是兩人冰釋前嫌做了朋友,但朋友之間能做成這樣?
但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
江難的事可以以後再解決,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股東大會。
“各位股東,謝謝……”
“不用謝了。”
呂紅茜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遲嶼打斷,偏偏後者看都沒看他,而是往江難嘴裡餵了一塊炸雞。
“我不想在這種毫無意義的過程上浪費時間,我是呂氏的最大股東,我的訴求只有兩個。”
“你引咎辭職,辭去呂氏總裁職位。”
alpha溫柔似水的眼眸抬起,落到呂紅茜身上便慢慢凝結,像是冬日裡緩慢結冰的湖泊。
“第二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
“向我的愛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