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黴傢伙忙活了大半個月,不僅一口肉都沒吃到反而還誤了卿卿性命,到最終身上被扎幾十個洞不說,居然又落個身首異處。
就是可惜了頂好的一張狼皮被戳成稀巴爛,想做條毯子都不成了。
將袋狼屍體從坑底吊上來後,李俊跟張剛打算趁天還沒黑去溪邊洗個澡。
此處可能有好奇夥伴會問了,他們不是都有引水渠了嗎,怎麼還要去溪邊洗澡?
害,水渠是有了,這不是還缺個專門的洗澡間嘛。你們說他倆大老爺們兒總不能就這樣在營地裡脫衣下水吧。
不過考慮到洗澡不便這個問題,大夥兒一致同意等明天開始先修澡堂,畢竟眼下時節已經入了夏,氣溫越來越高再加上天天干泥巴活兒,總不能每次都跑到幾百米外的溪邊洗。
甚至蘇敏還提議他們可以將引水渠從下游再分開改到兩個洗澡間裡,這樣當大夥洗澡時便有了源源不斷的涼水供應,到時候也省的從外面接水麻煩。
為防止其他人誤碰狼筅割傷手指,張剛特意將上面的血跡清洗過後晾到了坑邊提前準備好的泥巴圍擋旁邊。
據他介紹說這些毛竹由於剛剛砍削下來含水量還比較多,所以狼筅的重量仍然有點大,並不是很趁手,等到過幾天徹底曬乾後無論質地還是手感都將會好很多。
隨後等大夥兒忙活著洗衣做飯時,他二人便帶上柴刀又拿了肥皂去往溪邊洗澡。
這一仗兩人配合非常默契給營地其他人打了個好樣兒,所以李俊提議他們是不是可以多搞點這種狼筅出來,到時候院子裡人手配上一把,這樣後期再有動物進了陷坑,那還能有得跑?
“其實我也想到這一點了,而且我準備回頭讓山田打些小一點的利刃或者鐵衣,咱們也將枝杈都武裝一下做成真正的狼筅。”
要麼說他兄弟二人能聊到一塊去呢,他倆人在這些事上很多時候往往都能不謀而合,很輕易便找到共同語言。
由於天快黑了生怕再碰上那些不長眼的四腳畜生,於是二人自覺加快了洗澡速度。
三兩下洗掉身上血漬跟汗漬後又簡單衝了一下便換上衣服著急忙慌的往營地跑。
終於趕在天黑前進了院子,再將吊橋收進來後才感到徹底鬆了口氣。
等他倆回來時下午那頭袋狼已經被王利民大卸八塊丟進鍋裡燉煮了老大一會兒。
這畜生肉質新鮮不吃白不吃,而且現在天那麼熱,即使今天不吃的話也得趕緊燻烤或者醃製出來才行,否則到不了明天就得變質。
蘇敏跟幸玉蘭兩位姑娘充分發揮了賢內助的作用,主動接過各自男人帶血的衣物去水渠下游認真清洗起來。
給旁邊一眾單身人士看的好生羨慕。
陳婉婷喊了曾姐給大夥兒沖泡蜂蜜葛根粉,出人意料的是周阿姨卻不在院子裡,聽說是有點頭疼發燒,正在窩棚裡休息。
李俊猜測她奔波一天又是割麥又是做飯的,年齡大了再加上天那麼熱沒準是中暑了。
在荒島上中暑倒不算什麼大事,等會衝點薄荷蜂蜜水放在渠裡涼一下喝掉就好。
這還是李俊等人第一次喝到如此原生態的葛根糊,熱水衝好的葛根糊糊整體呈透明狀,倒是與藕粉有七八分相類似。
經溪水裡拔涼端上桌後用個小木勺細細攪拌一下。
輕咬一勺遞到嘴裡,入口的第一感覺是清新而後是蜂蜜的甘甜。
待一口嚥下去之後,才發現甘甜中隱約還藏著一絲淡淡的苦味,當然這樣的苦對於習慣了“吃糠咽菜”的荒島居民來說根本無傷大雅。
不等肉食上桌各人便已將碗裡的葛根粉消滅殆盡,哪怕飯量較小的幾位姑娘們也都沒有剩下。
“有了葛根粉我就已經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