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曆衡勸離了左右為難的刑所長,不過刑所長離開時臉上已經黑的跟鍋底一樣,他雖然確實沒有權利斃了誰,也確實只是個快要退休的老頭子。
可你一個跟癩蛤蟆似的三蝲蛄也敢蹬鼻子上臉踩著點的給我上眼藥?今天回去但凡我要是能讓你們有一天安生日子過,我老刑算是白活了這麼多年。
三蝲蛄也是快要氣瘋了,有句話叫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怒火攻心。
三蝲蛄現在就是這個情況,憑什麼老子折騰了這麼久才弄來的鋪子說燒就讓人給燒了,憑什麼老子過年弄回來那麼些貨卻一把火讓人給燒成了一撮黑灰。
憑什麼你黃三兒當年把老子整那麼慘到現在卻屁事沒有,憑什麼你黃三兒逃了十幾年回來還能成了大款?憑什麼你黃三兒家裡那個死老頭已經死了還高朋滿座?
抓狂,生氣,恨意,嫉妒再加上滔滔的怒火,讓三蝲蛄已經徹底瘋狂,三蝲蛄的瘋狂已經徹底讓他失去了理智,他只想儘快的做點什麼出來。
他知道只要能把黃三兒幹趴下,黃三兒的朋友們自然就會疏遠他,只要沒人願意幫他,那黃三兒就是他案板上的一塊肉。
到時候是搓扁了還是捏圓了就是自己的事情了,收拾完了往雪地裡一扔,等人發現了估計骨頭也被野獸啃的差不多了。
三蝲蛄這種人對付普通人確實很有一套,只要是個普通人就必定經不住他們這麼霍霍,可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黃三兒早已不是他認識中的那個黃三兒,而且今天的場上還多了另一個變數。
蕭長風邊由邊把從旁邊的桌子上抽出一張桌布卷在了自己左手上,在圍觀群眾驚訝的目光中蕭長風迎向了三蝲蛄他們一大幫人。
“就你特麼叫三蝲蛄?你爸你媽到底是個什麼畜牲,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比玩意?”
“艹尼瑪的,小逼崽子你跟誰家倆說話呢?”
蕭長風反手“啪”的一個耳光就打在了搭話的小混混臉上,蕭長風什麼力氣,雖然未盡全力,但含恨而來的一巴掌直接讓小混混只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就昏了過去。
原來蕭長風中午回來後聽到魏長風他們說,三蝲蛄他們竟然在光天化日下表示要帶自己手下跳舞的女人去舞廳,蕭長風當時差點直接把胸口氣到炸開。
上次劉斌他們受傷的事情蕭長風本來想一點點慢慢收拾回來的,他想從靠山開始把那些小混混一個個拔了,可現在三蝲蛄卻親自帶人帶人堵了上來,還要帶我身邊這些女人們去坐檯?我看你特麼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蕭長風打翻了一個後一個健步就衝向了三蝲蛄,黃曆衡和海哥他們看到蕭長風竟然先他們一步動手後緊跟著也衝向了小混混。
事到如今哪還有什麼害怕和猶豫?老魏和劉斌看到蕭長風動手,兩人撿起啤酒瓶也“嗷嗷”叫著衝了上去。
劉建軍和豐老頭他們讓女人們退開後也都撿了東西不動聲色的挪到了人群旁邊,好不容易看到兩個落單的,幾人直接就招呼了過去。
“拉過來,拉過來!”
“揍他!”
“俺去你瑪的!”
走南闖北賣藝的靠的是什麼?難道靠的是善良可欺?只能說很多人都想錯了,膽小怕事的,被欺負了挨不了打的,遇到事了揍不了人的,可都幹不了這種工作。
這種人放在古代跟差役腳伕那些人有個共同的稱呼叫三教九流,他們這些人其實就是傳說中的江湖人,江湖人靠本事掙錢不假,關鍵時刻也都是會掏刀子玩命的主。
還有幾個來接媳婦的工人看到剛才的情況也參與了進來,真正大廠裡的工人是全世界最守規矩的群體之一,這種品質讓他們受到不公時不會輕易反抗,可要是把他們逼急了後再有人帶頭,他們也會是世界上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