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的心中的震驚幾乎無法掩飾。
他萬萬沒想到，這裡竟然有本源碎片！
“這些‘商品’的來源，能否詳細解釋一下？”他面帶微笑，彷彿只是出於好奇隨口一問。
李睿玄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
“當然可以。”他笑著看向大廳，緩緩開口：“這些商品，可能源自任何一位會員的貢獻，當然，也有來自智腦提供的商品，在某些極端情況下，會員會付出某些代價與智腦進行交易，而智腦則會將這些‘商品’收集起來，放在貨架上。”
說完他滑動面板，停留在一個特殊的貨架頁面上。
白龍先是一愣，隨即沉默下來。
【1年壽命：1萬】
【腎臟：500】
【***10年奴隸契約：600】
這些商品已經泯滅了人性！
面對這些白龍本能抗拒，又不可否認眼前的商品可以稱得上奇蹟。
李睿玄關掉介面，笑著說：“您看，只要您想，就可以在裡面找到任何想要的，有些人會在絕境中賭上自己的全部，有些是他們主動賣掉的，有些卻是徹底失敗的產物……”
“就像您看到的這樣，他們完全將自己變成了商品！”
白龍用幾秒時間消化了其中的資訊。
“你說這些，反倒像是在勸退我。”
“不，只是您有權知道這一切。”李睿玄將他帶到休息區的座位上。
這裡幾乎沒有什麼人，只有侍者和酒保在工作。
“兩杯特調能量水。”
他坐在沙發上，對著侍者吩咐道，姿態放鬆。
“您看到外面那些人了嗎？”李睿玄看著大廳的方向，“每位世界聯盟的成員在達到中級後，都要強制加入智腦會員，俱樂部只是賺取‘資金’的最快渠道而已。”
“你目前的行為，很矛盾。”白龍拿起侍者帶來的飲品，並沒有喝，只是放在眼前觀察。
“我不否認這一點，實際上我本身也處於矛盾的狀態。”
他將視線從特調裡移開，看向對方。
“哦？李睿玄先生在糾結什麼？”
“您可以把這裡的每個人當成瘋子，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沒有一個正常人。”
李睿玄笑了笑，拿起特調一飲而盡。
“包括你？”
“是的，包括我！”他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您一旦成為智腦會員，我極有可能失去星級貴族的位置。”
沒等白龍說什麼，對方擺擺手，解釋道：“所以是否加入取決於您，我無法預料您加入後的結果是好是壞，我只是單純給您提供這個機會。”
“我們見面的時間，應該才過了幾個小時。”
白龍的目光帶著審視，“如果你真的只是純粹的帶給我這個機會，那麼為了一個不熟的人，付出這些代價的理由又是什麼？”
李睿玄晃了晃空瓶子，苦笑一聲，“您還真是謹慎啊。”
休息區內播放著優雅的音樂，防噪玻璃隔開了外面的嘈雜。
白龍繼續盯著飲品，沒有喝，沉默的等待對方的回答。
“好吧，或許您不相信這個理由……”
對面的人慾言又止，“世界聯盟快要毀滅了。”
……白龍的手細微的顫動了一下，抬頭觀察對方的表情。
“原本我沒想過說這些，但對您或許只有坦誠才能獲取您的信任。”
從李睿玄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緒，他彷彿在陳述某種事實。
“我沒找到兩者有什麼關係。”
白龍發現這人的行動、言語實在反常，又或者如他所說，世界聯盟都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