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自然是敢的,如今她早已沒什麼好在失去的了。
大不了賠上自己的一條命唄。
只是弘曆心裡還有沒有如懿這個人都還是個問題,還想從翊坤宮出去?她做夢。
容佩拍了拍手掌,深吸口氣,冷眼道:“您是皇后,可奴婢也是人,奴婢剛剛不過是在教訓自己這不爭氣的丈夫,沒想到娘娘您會過來,若是奴婢有失言的地方還請娘娘您恕罪,別和奴婢計較。還有,奴婢雖然身在宮中,卻也是個人,不是娘娘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寵物,若是娘娘安分守己,奴婢自然能和娘娘和平相處,若是不能,那就別怪奴婢不客氣了。娘娘若是沒事,奴婢就先下去幹活了。”
容佩也不再裝了,整理了下衣袖便退了下去。
如懿想發火又不敢,畢竟她手裡能用的就只有兩個人,若是容佩再走了,那院裡的那些髒活累活就都要她做了。
她可不傻。
夜幕沉沉,繁星滿天。廊下聲聲蟲鳴,時有微涼輕撫夾面,又感覺不像風。舉目遠望,每一根庭柱,輒懸宮燈,淡黃色的流光將慈寧宮照的燈火通明,將玉樹瓊枝映得如若煙蘿。
“皇帝今日怎麼想起到哀家的慈寧宮來了?”甑嬛端坐在榻上,伸手拿起福伽放在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
弘曆躬身垂首,思索著道:“皇額娘教訓的是,朕這個兒子實在做的太不盡職了,未能在皇額娘跟前盡孝,還請皇額娘恕罪。”
甑嬛雙眸一抬,額頭上的抬頭紋清晰可見,她冷哼一聲,擱下茶盞,今天怎麼回事?弘曆這是轉性了?
罷了,甑嬛也不願去細想,自從恆婥的事情後,她和弘曆的關係就比較緊張,雖然表面維持著和平關係,但暗地裡誰也不願低頭。如今弘曆肯來慈寧宮看看她,說明他還是在乎甑嬛的,既然能修復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甑嬛自然也欣然接受。
“福伽,去搬條凳子來讓皇帝坐吧。”
“是。”
“謝皇額娘。”
弘曆順勢而坐,甑嬛見弘曆面色憔悴,心裡不免擔憂,道:“皇帝這是怎麼了?”
弘曆接過福伽奉上的茶,抿了口,悠悠開口道:“兒子沒事,就是想額娘了。”
甑嬛手一頓,自從弘曆登基後便沒再叫過她額娘,反而叫起了皇額娘。
甑嬛:“可是新進宮的蒙古妃嬪伺候的不舒服?”
穎嬪的事情甑嬛還是有所耳聞的。
妃嬪們來慈寧宮請安的時候,她見過湄若幾次,印象不深,只記得是個嬌俏可人的女子,與其說她是蒙古公主,但在甑嬛眼中,湄若倒更像是來自江南水鄉來的江南姑娘。
弘曆苦笑一聲,道:“穎嬪剛進宮,還有許多規矩沒學會,朕倒是有些後悔沒讓她在圓明園多待著日子,讓那裡的嬤嬤好好教教她。”
甑嬛瞬間明白了弘曆的意思。
湄若是蒙古妃嬪,如果貿然懲罰她必然會引起蒙古部落的不滿,但甑嬛不一樣,她既是大清太后,又是湄若婆母,由她出面最為合適。甑嬛招來福伽,在福伽耳邊低喃幾句。
“是,太后。”
福伽俯身而退。
甑嬛:“嘉貴妃和穎嬪的事情哀家知道些,這穎嬪性子驕縱,看不上永壽宮的妃嬪們,衝撞了令妃和誠妃,還差點害了令妃肚子裡的孩子,是該罰,你放心,哀家已經吩咐福伽,讓她明日一早便去鹹福宮教穎嬪宮規。”
弘曆:“穎嬪能得福伽姑姑的照拂,自然是她的榮幸,兒子在這替穎嬪謝過額娘了。”
甑嬛笑笑,“哀家聽說穎嬪還:()如懿傳:奴顏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