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還真說對了,於父在家一直抽菸,於母滿臉淚痕,後悔自己不該讓於蘭蘭自己出門。
倆人從下午兩點開始,挨個親戚朋友家打電話,上門問於蘭蘭在沒在。
親戚朋友也自發的幫於父找孩子,於父於母把於蘭蘭在鎮裡的同學家都走了一遍,也沒找到於蘭蘭後,瞬間老了好幾歲。
“蘭蘭離家出走了還是被拍花子拍走了?”
於母像自言自語也像在問於父,於父抽菸抽的更狠了,於母絮絮叨叨繼續說道。
“我都說了,不要在孩子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硬去管教,這個時候他們的感情正上頭呢,一切阻撓只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為愛犧牲,更加偉大,你不聽還讓我把她關在家裡不許出去,這回好了,孩子丟了,我看你管誰?”
於父低著頭,紅著眼睛,一聲不吭。
“就算嫁給那個許弋窮光蛋也好,要飯花子也好,至少咱們姑娘還在呢,這要是丟了,我也不活了。”
於母哭的越來越厲害,於父的頭越來越低。
電話鈴聲響起,於母懷著希望,一個一個的接聽,一次次失望。
最後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於母已經不想接了,一次次失望,已經打擊了她的精神,她現在有些害怕電話鈴聲了。
於父一步一步挪到電話旁邊,接起電話。
“餵你好。”
許暖聽著昨天中氣十足的於父低落的聲音,心有不忍,今天就算捱罵也是活該,誰讓自己沒個省心的弟弟呢。
“於主任啊,您好您好,我是許弋的姐姐,許暖,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
於父心裡的火氣噌一下上來了:“記得,怎麼不記得,我昨天不是剛找上你家門嗎?”
於父此時滿腦子都在罵許弋,要是沒有這小子,自己那麼乖巧的姑娘,怎麼能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
“於主任,您消消氣,消消氣,我給您打電話,是想說蘭蘭在我家呢,您別擔心。”
於父控制不住音量,拔高嗓門:“啥?你說啥?我姑娘在你家?她咋去的?我跟你說許暖,你家少用那種齷蹉心思讓我姑娘跟你老弟結婚,於蘭蘭就算懷孕了,我也不會同意他們倆在一起。”
許暖在電話這頭,都能感覺到於父的滔天怒意,那憤怒的唾沫星子好像都要穿過電話線,噴到自己臉上了,於父說話是難聽了點,但是這事兒放她身上,她也會這麼懷疑。
“於主任,您消消氣消消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
於父再次打斷許暖:“不是那樣是哪樣?昨天剛去你家警告完,今天就把我姑娘帶你家去了,你們家啥想法,我會不知道嗎?不就是想著生米煮成熟飯之後,逼我家就範嗎?我告訴你許暖,不可能,那不能夠,許弋救了蘭蘭的事兒,我們給錢,安排工作都行,絕對不能把女兒賠給你家。”
許暖這邊卑躬屈膝的:“是是是,於主任,我們不要蘭蘭,您放心我們不要。”
於父更生氣了:“你們不要?是我們家不給,你家算什麼啊?還你家不要,我我我。。。”
於父憤怒的一時間想不起來詞了,於母衝到電話旁邊,一巴掌就把憤怒的於父打到一邊去了。
於父見媳婦很生氣,乖乖的坐回沙發上。
“許暖是嗎?我是蘭蘭的媽媽,你叫我於阿姨就行。”
“於阿姨你好,我今天打電話沒別的意思,我家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們擔心,所以打個電話讓你們寬心,沒想到給於主任氣壞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於母溫柔的說道:“孩子,你別介意啊,我家老於當領導當慣了,脾氣確實不咋好,阿姨給你道歉。”
許暖哪敢讓於阿姨道歉啊:“阿姨不用不用,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