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丁珍珠去找我媳婦麻煩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難堪呢?” 周皓寸步不讓。
“我都跟你們說了,我已經結婚了,別再來糾纏我,可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聽,還追到我媳婦上班的地方?”
朱雲看著醫務室裡圍過來的病人和同事,又回想起昨天的情景,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周皓同志,珍珠已經離職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啊!”
在場的病人和家屬們見此情形,紛紛議論起來:“真是不知羞恥,明知人家已婚還上門糾纏。”
醫務室的工作人員也附和:“這兩人平日裡在醫務室裡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沒想到背地裡竟幹出這種齷齪事。”
朱雲以往仗著丁珍珠的勢力,在醫務室裡沒少作威作福。如今丁珍珠被丁元英扣下,她沒了靠山,正惶惶不可終日。
“周皓同志,求求你了,那些事真的和我沒關係。我也勸過珍珠的,可她就是看上你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呀!”
周皓冷哼一聲:“朱雲,你覺得自己很無辜嗎?”
朱雲眼中含淚,一個勁兒地點頭。
周皓卻全然不理會她的示弱:“我妻子才是無辜的,才更可憐!她好端端地在家,卻被人找上門去逼她和我離婚;
在單位好好地上班,在路上卻被人堵住,遭受言語侮辱。竟然還逼人離婚,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兩個整天形影不離的,肯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皓叫住一位護士問道:“您好,請問這裡的負責人是誰?”
他這一句話出口,朱雲嚇得腿都軟了。她苦苦哀求道:“周皓同志,珍珠已經被她哥哥扣下了,估計以後都不會來上班了,也不會再打擾你和你愛人了!求你放過我吧!”
朱雲雖然來自京市,可家境並不優渥,此次前來屬於下鄉範疇。原本按照安排,她會和其他知青一樣被分配到村裡從事農村建設工作,然而,全仰仗丁珍珠的助力,她倖進入煤廠,從而避免了像旁人那般辛苦地下地勞作。
要是周皓真把這事兒捅到上面去,朱雲那工作可就懸了,十有八九得跟其他知青似的,被打回原籍老家去。
朱雲看周皓油鹽不進,只能眼巴巴地瞅著李二英,帶著哭腔求道:“李二英同志啊,您就行行好,幫我勸勸吧!這事兒真跟我八竿子打不著啊!”
李二英瞅著她那副哭哭啼啼的可憐樣兒,心裡頭直犯嘀咕,想起她以前說自己的那些難聽話,就忍不住回了句:“你之前不還罵我是低賤的泥腿子嗎?這忙我可沒法幫。”
外面鬧哄哄的動靜實在太大,把正在辦公室寫病歷的主任都給招出來了。
“這是咋回事啊?”
旁邊那小護士,以前可沒少受朱雲和丁珍珠的氣。本來該四個人乾的活兒,她倆倒好,啥都不管,打掃衛生也好,打針、拔針、兌藥也罷,一股腦兒全扔給小護士和另一個同事。
小護士她們也想過找領導反映,可朱雲每次都鼻孔朝天,扯著嗓子喊:“丁家那可是大戶人家,有權有勢的,你們誰敢告狀,工作就別想要了!”
就這麼著,小護士和另一個護士天天忍氣吞聲地受這倆人的欺負。這下可好,可算盼到能出一口惡氣的時候了。
“主任,這位男同志說,朱雲同志和丁珍珠同志明知道人家都結婚了,還跑去騷擾人家老婆,非得逼著人家離婚呢。”
主任一聽,眼睛瞪得老大,心裡尋思著,自己管的這醫務室咋還能出這種人呢?
“真有這事兒?”
周皓往前跨了一步,跟主任說道:“主任,我是咱煤場的礦工周皓,我實名舉報醫務室的丁珍珠和朱雲,她倆老是騷擾我和我家裡人,這就是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