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知行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麼把如如打成這樣？”張大嫂和張二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張如如不管兩人如何驚訝，只死命的拉著兩人的手：“大嫂，二嫂，你們和我說實話，你們兩個回到屋裡關起門來的時候，不會被哥哥們打嗎？”
張大嫂和張二嫂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的小姑子腦子出了問題。這問的是什麼話啊？好端端的當家的打她們幹什麼？
“媽——”她兩個猶豫的想問，張如如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
結果被子張如如狠命的拉了一把，差點摔倒：’嫂子，你們說啊~”
她眼裡還有希望，她寧願全天下的女人都和她一樣受苦，也不願意接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趙知行愚弄了了這麼久。
馬桂花看著女兒還沒有清醒，又恨又痛。“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們把衣服撩起來給你們妹子看看身上到底有沒有傷。”
看著張如如瘋魔的樣子，馬桂花也顧不上丟人。狠下心，一咬牙出了屋子，在院子裡找了幾個相熟的嬸子一塊進來。
張如如著急的在兩個嫂子身上扒拉，想找到傷痕。但是很快她就失望了。雖然兩個嫂子身上面板粗糙黝黑，但是確實沒有一點被打的痕跡。
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麼，伸手就去扒拉張大嫂的褲子。驚得張大嫂：“哎哎哎哎——”的叫喚起來。“小妹你扒拉我褲子幹什麼？”
“大嫂，我不信，趙知行說過，關上門，男人都是打女人的。我不信——”
張大嫂聽了她的話，深深的嘆了口氣。任由她扒拉，然後依然沒有發現傷痕後又頹然的放棄。
幾個嬸子早就看到了張如如的慘狀，這會又聽了這話，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只是這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她們還吃過趙知青那錢買過的糖，都發誓在村裡就絕對不嚼趙知青的舌根子。誰知道，他內裡竟然是個這樣糟爛的樣子。
幾人從小看著張如如長大，把她當自己家女兒一樣。也就沒啥不好意思的。她們主動上前撩起衣衫給張如如看，上邊有沒有受傷的的痕跡。
看著張如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不落忍。“如如，你也不想想那趙知青是大城市來的。大城市的女人基本上是有工作的。外邊不是都在宣揚，婦女能頂半邊天嗎？
那怎麼會有打女人這樣的陋習存在啊？”
又有一個嬸子補充道：“我聽說，那大城市裡有婦聯，專門保護女同志的。要是有人打老婆就會找上門，讓打老婆的男人吃牢飯。”
“你是被那個趙知青忽悠了。你這孩子，被騙的死死的。一點也不知道和家裡透點口風——”
“唉——”齊齊的一聲嘆息。
張如如這一刻徹底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又哭又笑的在炕上瘋魔起來，唬的馬桂花上前死死的摟住她。“我的兒啊，你別嚇唬媽。”
“你放心。一會你爸回來，我就讓他帶著你兩個哥哥和咱們老張家本家的叔伯兄弟一起去給你出氣。”
“你放心，他一個外地來的知青，在咱們的地界上怎麼樣，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這時候，外邊傳來喊聲：“老張醫生來了——”
馬桂花趕緊抹了抹眼淚，幫著張如如掖好了被子，這才匆匆的站起來，出去迎老張醫生進屋。
老張醫生年齡大了，但畢竟也是男人。馬桂花只把胳膊和脖子部分的傷痕露出來，讓他看，然後開藥。
想到張如如身上那些被衣服遮蓋的地方縱橫的傷。她只得隱晦的提了一提。
老張醫生看了這麼嚴重的傷，慎重的給張如如開了塗抹和服用的藥。
馬桂花提到的那些部位，他略一思考就說：“一樣用藥膏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