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舒嘴角抽抽,她哪裡會多說啊?好吃沒說,難吃就更沒說了。
她搖搖頭,又倒出三粒藥給夏雲笙“有的吃就不錯了,人家哪裡好意思再多說什麼啊”
說著她還有意無意地瞟了木樁子幾人一眼。
看著好像消瘦了幾分的夏雲笙她心裡湧出一陣愧疚“姐姐,若我沒有執意要偷偷帶你出來就好了”
那麼遠的路她當時是怎麼想的呢?反正頭腦一熱就給帶出來了,完全沒有想過會發生什麼意外。
爹孃現在肯定急瘋了,她第一次出那麼遠的門兒,姐姐更是第一次出莊子。
她把腦袋埋在膝蓋裡,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可憐極了。
夏雲笙把藥丸吞下去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姐姐又不怪你,我自己也想出來”
“只要和你在一起,姐姐怎麼都開心”
夏雲舒抬起頭吸了吸鼻子,雙眼通紅地看著她。
夏雲笙摸摸她的臉打趣道:“只要和小舒在一起,姐姐喝糊了的粥也開心”
夏雲舒笑得有點不好意思,閒來無事乾脆和夏雲笙說起顧雲起熬粥的事兒。
夏雲笙聽得眉眼彎彎“這個王六公子當真有趣,就是辛苦他了”
顧雲起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正揉著鼻子赫連稚顏從裡面扔出來一件外衣開口就是調侃:
“王六公子快把衣服披上,小心得了風寒哦”
顧雲起氣呼呼地把衣裳披在身上,但又捨不得說這個小妹妹什麼。
小時候多討人喜歡的一個小娃娃啊!咋長大就成這樣了?!
不,以前在國公府的時候也不這樣啊!
他眼珠子轉了轉,肯定是和那個兇丫頭待得太久了!
溫洛枳就是這個德行!只要稍微得罪她一點點就用千萬種損人的法子找補回來。
和小丫頭又要回去和她待在一起了,這以後可不得了啊!
赫連越在馬車裡把給溫洛枳的東西都放在了赫連稚顏的布袋子裡,其中還有葉南喬給他的血玉手鐲。
想起葉南喬千叮嚀萬囑咐的他不禁勾勾嘴角。
洛兒就是厲害,這血玉鐲子可是給國公府當家主母的,母親竟就這麼給洛兒了?
“大伯母說哥哥不解風情,這鐲子送給洛枳姐姐是在哄兒媳婦兒呢”赫連稚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在京城的時候她就該多看點話本子,裡面不乏有討姑娘歡心的東西。
若是她瞭解了現在不就可以教教哥哥了嘛?
赫連越徵住,他何時不解風情了?
倒是洛兒,他每次要說什麼的時候就會一臉嫌棄地跑開,說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肉麻。
溫洛枳正在酒樓看周深替自家安牌匾呢,人剛一下來她就一個勁兒地打噴嚏。
“怎麼了洛枳?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周深原本離她還算近,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又往後退了兩步問道。
溫洛枳抬頭看看“百味齋”三個大字咧了咧嘴“無事,可能就是牌匾上的一點灰跑到我鼻子裡了吧”
“那我上去再擦擦”周深一聽作勢又要爬上那木梯去,溫洛枳連忙阻止他。
她不過就隨口一說而已,這牌匾上哪裡還有什麼灰啊?都比她的臉乾淨了。
周深原本還想和她多說幾句呢,一抬頭就看見她髮髻上插著一根桃花簪子,他眼裡的光一下就黯淡了。
芸兒和他提過洛枳不喜桃花的他一直都記得,為何現在插的那個簪子是桃花的?
想來是那個男子送的吧?他不禁悲從中來。
“我還有幾個單子沒做,就先回去了”
緩和了一下情緒他低著頭出了酒樓,溫洛枳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