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揣著大酒樓的地契,走在路上的溫洛枳覺得偶爾吹過來的那幾縷熱風都是甜甜的。
她哼著歡快的小曲兒,嬌俏的小臉上帶著無比喜悅的笑容讓街邊一些小夥子忍不住駐足。
奈何她一邊的溫子安一直沉著一張臉,大有一副誰敢上來他就揍死誰的架勢,那些人見了這五大三粗的壯漢誰也不敢貿然上前問問姑娘芳齡幾何,家住哪裡可曾許配人家。
莫漓也冷著一張小臉,雖然人小但那氣勢也足足的。
他也注意到了,那些歪瓜裂棗的眼神一直在溫洛枳身上游移讓他看了就心生厭煩。
一大一小一左一右像忠誠的小狗狗一樣跟在溫洛枳旁邊,到了溫暖之家門口才鬆懈下來。
溫子安剛要跟溫洛枳講讓她看見男人有多遠離多遠,周深就一臉喜色地從裡面跑出來了。
不過看到溫洛枳,他先是一愣然後臉紅著低下頭結巴道:“洛……洛枳,你來了啊”
他的手緊張得攥起了拳頭,聲音和平時不一樣小得跟蚊子一樣好像生怕把眼前的這個姑娘給嚇走了。
她今天真好看啊就像天上的仙女兒似的,雖然他沒有見過。
溫子安虎目一瞪,現在不是休息時間嗎這小子怎麼跑出來了?難道是在蹲點等他的妹妹過來?!
不用想了,看他現在那沒出息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這樣的。
好傢伙!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想做我妹夫?!
“阿深,走!哥跟你說幾句話去!”
溫子安笑眯眯地勾住他的脖子,周深原本還想要和溫洛枳說幾句話的但忽然看到她腰間那個精緻的香囊張開的嘴巴又閉上了。
前一刻還在掙扎的周深一下就順從地跟著溫子安進去了,只是臉上沒了剛才跑出來的那抹喜色。
溫子安將人拉到廚房的一個角落小聲道:“你小子!可別打洛洛的主意!”
“上次我就和你說過了哦,洛洛可是不……”
“我知道了子安哥,我只是想謝謝洛枳鼓勵我做木匠的活兒”
溫子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抬起頭的周深打斷了,他眼裡有點沮喪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好像被抽乾了力氣。
“你咋了?”溫子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死出嚇了一跳於是問他。
周深搖搖頭故作輕鬆“我沒事啊子安哥,只是有點兒犯困我先去房裡睡一會兒”
他說完低著頭迅速走了,剩下摸不著頭腦的溫子安一臉莫名。
他話還沒說完呢這小子抽啥子瘋?變臉咋愣快嘞!比他妹妹還捉摸不透!
躺在涼蓆上的周深一臉苦瓜色,他剛剛看到了溫洛枳腰上掛著的那個香囊。
她平日裡都不會戴這些東西的,怎麼今日突然戴了?那香囊雖然好看,但怎麼瞅也不像是一個小姑娘的倒像是男子佩戴的。
這麼一想他呼吸一窒,再加上今日她穿得這般好看,那豈不是……
他突然想到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莫非洛枳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周深感覺天都塌了,四肢無力地癱倒在那裡,一雙眼睛空洞洞地看著房梁不知道在想什麼。
屋外傳來溫洛枳說話的聲音,清清脆脆婉轉悅耳像百靈鳥一樣他的眼睛稍稍有了焦距嘴角卻扯出一個苦澀的笑。
謝嬸子今日還和大家說了今天洛枳是去看有沒有出兌的酒樓,想來那就是要開酒樓了,外面那般熱鬧應該是已經找到合適的了。
她那麼好,周圍心悅她的人根本不只他一個,他周深平平無奇人家憑什麼要看的上他啊?她喜歡的那個男子應當是特別特別好的那種吧?
罷了,他只需在她身後默默守護她能夠看見她開心就夠了其他的他哪裡還敢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