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後,一身黑衣的宮遠徵腰間除了暗器袋,便會掛著一個材料精緻但針腳頗差的雪花荷包。
那晚兩人在屋頂吹風,一整夜,第二日宮遠徵喉嚨稍微有些啞,宮尚角關心他的身體,卻發現發問之後宮遠徵卻羞紅了臉。
“你怎麼了?發燒了?”
見他面色潮紅,宮尚角差點以為宮遠徵生了病。
“沒有,喉嚨有些幹罷了。”
宮遠徵眼神閃躲有些心虛,他跟哥哥撒謊了。
宮尚角盯著他好一會,看見他腰間那荷包,視線停留了片刻,才移開。
弟弟大了,有心事了。
……
宮門今日,宮尚角和宮子羽同時遴選新娘,宮子羽選擇了云為衫,宮尚角選擇了上官淺。
且為了確保新娘的身份,找來畫師為二人畫像,將其送至各自的家鄉,並進行核查。
此事不必時雲熙親自去辦,交給她手下的侍衛直接前去處理。
但是她看了眼畫像,心中便明白這兩對就是她的任務物件,有她在他們這兩對必須鎖死,好好在一起。
羽宮宮子羽依舊在調查前執刃中毒之事,已經查到了徵宮的賈管事身上。
然而第二日晚上,時雲熙便被叫去了議事大廳。
男子黑衣,女子皆為白衣,金熙身為女子又是宮門護法,一身白衣,手中握刀,立於大殿一側。
宮遠徵一眼便看見她,見她仍戴著那香囊,眼中閃過喜悅,不動聲色的和時雲熙打了個招呼。
本是因為兩位新娘的身份,而叫來宮門之人做個見證,最終兩名新娘身份無誤。
但宮子羽卻帶來了賈管事。
賈管事一口咬定,前執刃中毒,那百草萃中的神翎花被換成靈香草是受了宮遠徵的指使。
此言一出,時雲熙目光如劍,整個人如寒芒一般,彷彿帶著巨大的怒氣和威壓。
宮遠徵目光如電,臉上怒氣盡顯,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見一白色身影驟然出現在賈管事身前,裙襬似乎沒有來得及反應一般還在搖晃著。
“唰”的一聲,寒刃出鞘,刀指咽喉。
那一瞬整個議事大廳的人都愣在原地,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時雲熙的動作,這等身手非一般人能及,不愧是宮門特設的護法。
“受何人指使?行這栽樁陷害之事!”
聲音極為冷硬,和往日差別甚大,宮遠徵卻看得極為開心,心裡很是溫暖。
“護法!”
殿中長老喚她,制止她的動作。
賈管事渾身直冒冷汗,瑟縮著身子,似乎怕極了。
“遠徵少爺下命令的……時候,老奴只以為少爺又研製出了新的良藥方子……有所替換。”
賈管事顫抖著身子繼續道:“老奴不知道,老執刃和少主會喪命……”
“撒謊!”
冷凝的聲音如利劍一般帶著凜冽的寒意。
時雲熙心有怒氣卻壓抑著,寒刃架上賈管事的脖頸,銀芒似乎在告誡著賈管事,說謊之人將命喪黃泉。
“老奴,老奴說的……都是實話……”
賈管事仍是一口咬定。
時雲熙眼眸微眯,手指緩緩攥緊刀柄,身上殺意漸顯。
一旁的金繁眉頭緊皺,他鮮少見師父這般動怒,竟是為了那宮遠徵。
“金熙護法,金熙護法,莫動怒。”
月長老一臉慈愛,走到時雲熙身邊,攔住了她的刀。
“此時仍有疑慮,還需查明真相,金熙耐心些……”
月長老如是說,時雲熙頗為尊敬月長老,收了刀,人卻站在了宮遠徵身邊。
眾人一下子便明白,金熙護法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