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韻說著說著才發覺自己說多了,抹掉了眼角的淚水。
“後來,我才知道,他同意出國讀書,是因為他爸給他看了你的病情診斷書。”
聽到這,黎紓猛然抬起頭,眼裡滿是驚詫。
那段時間,黎紓一直渾渾噩噩,因為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待久了,而且只能與廖佑弋說話。
有時候她甚至不想說話,離開他之後,黎紓發現自己好像病了,犯懶,極度排斥與其他人說話,不去社交。
那些社團都退了,經常夜裡想哭,時常夢見那些不好的場景。
也時常想起那個偏執的少年。
甚至那時候產生了戒斷反應,黎紓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完全割捨掉這段感情。
畢竟太刻骨銘心了,烙印在自己內心,其他人都顯得黯然失色。
此後,黎紓便強制讓自己不去想,不去想那個記憶裡的人。
胡韻看她臉色不好,略帶抱歉的語氣說:“對不起,我多說了,讓你回憶起不好的事情了吧?”
黎紓搖了搖頭,僵硬的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事,已經過去了。”
胡韻坐過去,拉著她的手:“我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內心那道坎是過不去的,你當時很不好受吧,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也知道,可能你跟他結婚也不是你本意,如果他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做主,我今天來說這些也不是給你壓力,也不乞求你能立刻原諒他。”
胡韻笑了笑,很不好意思:“但我也有點私心,希望你能好好跟他過。”
別人不知道,但胡韻知道,自己兒子,多寶貝這個人,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
黎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的話,她不能夠保證她自己能否真的全心全意接受這段婚姻。
畢竟是一場買賣。
自己有求於廖佑弋的一場買賣。
胡韻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綠色的手鐲。
“這個,是我送你的一點小禮物。”
黎紓雖然不懂,但也能看出來這個鐲子價值不菲。
她拒絕的話沒說出,胡韻就先替她說了:“你收下吧,我也不知道送你什麼好了。“
黎紓最後還是默許了胡韻往她手上帶這個手鐲。
見她收下,胡韻這才露出笑意:“真合適,真好看。”
“佑弋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你告訴他,我不反對你們結婚,也希望你能勸勸他回家去看看。”
黎紓說好。
胡韻站起來身來,準備回去:“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兩人正說著話,大門就開啟了,廖佑弋見到了胡韻,眉頭擰緊,連走帶跑到黎紓身邊。
他看著胡韻:“媽,你來幹什麼?”
胡韻被他這樣子給氣笑了:“我來看看我兒媳不行嗎?你也別那麼緊張,我拿不了你老婆怎麼樣。”
黎紓悄悄拽了拽廖佑弋的衣角
他回頭,黎紓對他搖了搖頭,她小聲說:“我沒事。”
胡韻:“你爸最近身體又不好了,記得有時間多回家看看。”
廖佑弋沉默了一會,才說:“知道了。”
胡韻見狀也不多說,對著黎紓微笑點頭後便走了。
廖佑弋掃視了一圈黎紓:“沒事吧,我媽有為難你嗎?”
黎紓搖頭:“你媽媽挺好的。”
她覺得很割裂,胡韻這種知書達理,又善解人意的,怎麼會養成廖佑弋這種性格的孩子。
“沒事就好,以後要是其他人再來這裡,記得叫我回來。”
黎紓乖乖說好。
“我媽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