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後,醫生給廖佑弋拍了片和各項檢查。
“輕微腦震盪,身上多處擦傷,右腿骨裂錯位,需要動手術。”
“但病人現在失血過多,需要先輸血。”
好在廖佑弋血型常見,醫院裡有血庫。
黎紓問:“那醫生,他的腿做手術後還能恢復正常走路嗎?”
“恢復得好的話,是沒有問題的,這個還不算太嚴重。”
“還有就是病人現在需要靜養,不要過多走動。”
“謝謝醫生。”
黎紓鬆了一口氣,去繳了費用,順便買了飯回來。
廖佑弋已經躺在病房上,右腿還打著厚重的石膏,用底板固定著,頭上額角受傷了,也包著紗布,臉頰也有兩處擦傷。
但好在都不是致命傷。
他閉著眼睛,打了麻藥還在昏睡中。
黎紓看了一眼之後,放下手中的盒飯打算走。
誰料在床上的然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站在床頭上的黎紓。
黎紓有些慌亂,轉頭就想跑,被廖佑弋拉住了手。
似乎是扯到了他身上的傷口,廖佑弋捂著胸口,皺著眉頭,很痛苦地嘶了一聲。
黎紓下意識緊張不敢動了,她走近:“沒事吧?扯到傷口了嗎?”
她記得廖佑弋胸口上似乎也被刮傷了。
聽到黎紓關心他,原本還在痛苦呻吟的人立即開朗笑了起來:“原本有事的,聽到你關心我後又沒事了。”
“……”
黎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毫不猶豫地甩開了他的手。
她惱道:“你騙我?”
廖佑弋意猶未盡:“沒騙你,剛剛真扯疼了。”
“需要我給你叫醫生?”
廖佑弋說:“不用,你在這陪我就行。”
“我還有事情,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她一說要走,廖佑弋捂住他的頭,痛苦地說:“頭疼…頭疼,腿也疼。”
廖佑弋拉著她,不讓她走,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黎紓就靜靜看著他裝:“還裝?”
廖佑弋看著她,拉著她的小手,一臉委屈:“真疼啊,你怎麼一點都不心疼我呢。”
他從小哪裡受過這種苦,但是能見到黎紓,再砸斷一條腿他都甘之如飴。
黎紓把他手甩開:“飯給你買好了,記得吃。”
廖佑弋揚起唇角:“你看你還是關心我的,你剛剛一聽我疼,你都緊張了。”
他端詳著黎紓的臉色,看到她有些僵硬地從他身上移開視線。
“你看錯了,我是怕你死掉,孩子沒爸。”
廖佑弋挑了挑眉,眉眼舒展開來:”你不是不關心他嗎?還關心他有爸沒爸。”
黎紓一時語塞。
他自嘲地繼續說著:“再說了,沒爸不是還有媽嗎,我死了你說不定就更開心了,把孩子接走,然後再重新找個人。”
黎紓似乎是存了心氣他:“你怎麼知道我這樣想?”
廖佑弋頓時間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你真盼著我死啊,黎紓你怎麼那麼心狠,我死了後好跟你那姘頭一起過是吧?”
見他越說越過分,黎紓無語道:“你別說了行嗎,留著點力氣吃飯吧。”
“你還是關心我的吧…”
他小心翼翼又期盼般看著黎紓,希望能從她口中說出擔心他的話語。
廖佑弋捂著胸口一臉受傷:“我從擔架裡抬出來的時候,你還拉著我手叫我不要睡覺。”
“還說要去找別人,我可都聽見了,我現在沒殘廢,也沒死,你找不了別人了。”
他說著,還沾沾自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