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劍刃寒光四射,劍鍔處刻一枝梅花,正是折花劍。
朱賜秀對兵器一道並不擅長,但他心高氣傲,自認一雙肉掌也至於輸給對方,於是對鍾小小道:“鍾妹,你且到一旁歇息,看我教訓這狂妄之徒。”
鍾小小此刻氣惱已極,但知青城劍法舉世無雙,暗自擔憂道:“一切小心。”朱賜秀道:“放心吧。”接著對易折枝道:“進招吧。”
易折枝不再多言,劍鋒斜指,忽的刺向朱賜秀右肩。這一劍刺的又快又急,軌跡極是玄妙,朱賜秀身影連閃,明知對方劍尖所指乃右肩中府穴,卻無論如何閃避,始終避之不開,不由心中一凜,青城劍法果然有些門道。
不敢大意,手掌暗運玄功,陰蝕掌力應心而發。
此掌法陰毒之極,殺傷力極大,中者非死即傷,原本二人之間並無恩怨,朱賜秀並不想下殺招,但對方劍意凌然,竟讓他不由自主以全力應對。
只見啪一聲,朱賜秀左掌已拍在折枝劍刃之上,易折枝只覺一股大力傳來,接著一股奇陰內力自寶劍傳至手掌,令他右手一陣刺痛,竟險些握不住劍柄。
陰蝕掌,顧名思義便是由陰柔之力將奇陰之氣打入對手奇經八脈,丹田紫府,中者全身經脈俱遭腐蝕,輕者功力大退,重者武功俱廢當場殞命,極為歹毒。
朱賜秀深知此法厲害,學成時曾暗自警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輕易使用此掌。但自他下山以來,已是第三次顯露此功,一是泰山上對赤峰和尚時所用,二是一掌敗程雄,三便是此刻與易折枝較量。
這三人武功皆不弱,尤其是赤峰和尚,更是邪派中聲名顯赫的一派宗師。朱賜秀內力較此人稍遜一籌,但憑藉此掌法竟將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由此可見陰蝕掌的霸道。
易折枝雖說劍法卓絕,但內力卻比不得朱賜秀深厚,因此一交手便吃了暗虧,忙使劍法護住全身。
朱賜秀見他長劍寒光四射,劍影密不透風,也不敢輕身涉險,只圍著對方不停的打轉尋找破綻。
此刻已天色大暗,天上零星掛著幾顆星星,這讓易折枝更加看不清對方身影,只自顧自的護住全身,將一柄長劍舞的水潑不進。
朱賜秀暗道:可惜這掌法雖然厲害,卻只能近身相鬥,遇上這刺蝟一樣的劍法,殊無什麼應對辦法。
易摺紙自顧自打了數十招,已漸漸心浮氣躁,招式緩了下來,朱賜秀眼睛一亮,見對方劍招中出現破綻,瞬間欺進身去,雙掌虛按其前胸。
易折枝心中冷笑,劍勢忽的一變,刷的一劍直刺向朱賜秀胸口。朱賜秀反應雖快,但雙臂畢竟不如長劍,待他雙掌伸出時,寶劍劍刃已抵其胸口三寸處,若不是朱賜秀見狀不妙撤的及時,非直接撞在劍尖上不可。
易折枝雖內功不如他,但多年行走江湖,臨陣對敵的經驗卻勝他數倍,故意賣出破綻引他上鉤,若是鍾小小自然不會上當,可朱賜秀自從練功有成後,也只與赤峰和尚相鬥一場,可謂毫無與高手交手經驗,自然上當。
易折枝一計得逞,劍勢鋪天蓋地傾瀉而出,朱賜秀一時不慎,連忙閃身躲避,攻守立時易形。但見黑夜中劍光連閃,森然劍氣四處激盪,將朱賜秀逼至一處角落。
眼看他轉身餘地越來越小,鍾小小不由一陣著急。忽然間陰氣大盛,只見無數掌印漫天而出,竟與劍光共舞,這一招正是朱賜秀練的純熟無比的風捲殘雲。
他眼見易折枝劍法越逼越緊,乾脆將心一橫,自己固然不敢以肉掌接他寶劍,他又何敢沾上自己半點掌力,既然雙方都有所顧忌,那便乾脆比比那個更不怕死。
易折枝知對方有意拼個兩敗俱傷,他二人本無恩怨,自己追上來尋釁,也只出於一時激憤,若是真要與他生死相鬥,卻又犯不著,想到這裡,劍法也不似先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