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自然是朱賜秀了,他明知廖慶勾結李二歸戕害俱歡顏是假,故意以言語相激,好讓這個頭腦簡單的王千勝清楚誰才是叛徒奸賊。果然聽廖慶怒道:“朱雀門要尋誰的晦氣,向來是光明正大送上戰書,丐幫即便勢力龐大,也用不著使什麼鬼蜮伎倆。”
這番話說來倒也有些道理,眾人細想起來,這朱雀門收服各門派,總是先派使者發一道朱雀令,若接了令旗便算是朱雀門教眾,若不接令旗,自會有人在三天後上門去當面挑戰。也沒聽說有哪一幫哪一派是被他們勾結內應,暗使卑鄙手段去收服的。
王千勝暗道:憑藉朱雀門如今的勢力,廖慶也用不著說謊,難不成這其中果然如那少年說的另有隱情?
事已至此,一切還需找到李二歸方可真相大白。朱賜秀還想說些什麼,忽然只覺一道冷電似的目光直射過來,不由嚇得一縮頭,再也不敢出口。
趙鐵衣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收回了目光。
王千勝道:“好,就算是這件事我冤枉了你,難道你害死老幫主的事也是假的嗎?丐幫早已下了花子令,凡我丐幫弟子,無論何人,見到你這丐幫叛徒,格殺勿論,今日我就替老幫主報了此仇。
廖慶從布袋中取出虎頭雙鉤,冷笑道:“想要殺我,那得看你這些年有什麼長進。”
王千勝再不廢話,手中鐵棍一擺,以棍做槍,扎向廖慶胸口。廖慶知他力大,不好硬接,只把右手鉤一勾一拉,使了個四兩撥千斤的巧力,將鐵棍撥向一邊,左手勾倏的閃出,直勾向王千勝左手腕。
王千勝忙撒左手,側身躲過廖慶一鉤,右手握著棍尾全身一轉,手中鐵棍直豎而起,以棍做刀,再使一招力劈華山,劈向廖慶頭頂。
廖慶微微一驚,沒想到這王千勝多年不見,棍法精進如此,不敢再心存大意,雙鉤舞得密不透風,護住周身,彷彿一隻陀螺。雙鉤寒光閃閃,渾似一隻鐵球。王千勝鐵棍與其相磕,盡皆滑落一旁,無處著力。
王千勝眼見一時拿不下這叛徒,急躁性子迸發,猛地大喝一聲,手中鐵棍橫掃而出,啪的一聲抽在鐵桶似的圓球上。
廖慶只覺渾身一震,巨大的力道,險些震得他雙鉤脫手,但此人功於心計,一時不慎著了道,也不驚慌,閃身後退幾丈,拉開距離。
王千勝一招得手,大吼一聲,快步跟上,廖慶微微冷笑,將雙鉤鉤頭連在一起,橫掃而出,這鉤本就三尺餘長,兩鉤勾在一起後瞬間籠罩住周身一丈方圓。
王千勝知他雙鉤乃玄鐵鑄成,鋒銳異常,一時近不得身,驚得怒吼連連,廖慶卻乘勝追擊,步步緊逼,勾刃飛舞處呼呼作響。原本圍觀的眾人,連忙再後退幾丈,以免遭受池魚之禍。
朱賜秀看的明白,王千勝雖然力氣驚人,但論技巧卻不是廖慶的對手,落敗只是遲早的事。在場高手眾多,也都看出其中門道,只是靜待結果。果然二人交手到七十三招時,王千勝一時不慎被鉤尾掃中小腿,立刻鮮血淋漓。
也虧的他反應不慢,將鐵棍豎著擋在身前,否則這一鉤下去,便使他腿腳分離。
王千勝吃了虧,把長棍一頓,掃向廖慶腰間,廖慶左鉤架住長棍,右手一探,鉤向其頭頸處。
王千勝見這一鉤來的極快,手中長棍又給制住,避無可避,正要閉目等死,卻聽趙鐵衣道:“不必殺他,留他一命吧。”
廖慶聞言,將鐵鉤在王千勝脖頸衣領處輕輕一鉤,把他衣領勾破,立刻收鉤在手,嘿嘿冷笑道:“回去告訴俱歡顏,朱雀門遲早要去丐幫一遊,讓他做好準備。”
王千勝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要報仇還得從長計議。再說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犯不著把命交代在這裡。乾脆一拱手,垂頭喪氣的帶著丐幫弟子離開了。
眾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