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只聽嗖嗖兩聲,不知何處躍出二人,其中一人飛躍至廊頂,身形極快的從東到西,又從西到南來回巡視一圈。另一人來至受傷的家丁跟前檢視,見他滿臉是血,地上掉落幾片碎瓦。
另一位家丁見到來人,急忙說道:“賈護衛,我與王二走的好好的,也不知怎麼忽然掉下來幾塊瓦片,把他腦袋砸破了。”
賈護衛皺著眉頭,此時另一人已躍下廊頂,微微搖頭,表示並無異常。賈護衛道:“想必是風吹的吧,你將他帶去藥房,請劉先生包紮一下。”
家丁點頭道謝,扶著王二,哎呦哎呦的離開了。賈護衛向一旁人問道:“餘鏢頭快到了吧。”
那人回道:“約好今夜子時送達,想必快到了。”賈護衛點點頭道:“小心一點。”二人隨即又隱在一角。
鍾小小暗暗皺眉,原來暗處還藏有高手,幸虧剛才沒有貿然出去,當下悄悄沿著牆角移動,藉著牆邊樹木掩護,向那受傷的王二追去。
很快幾人便來至一處大屋前,家丁上前拍了拍門,大聲道:“劉先生,劉先生在麼?”連拍數次,終於見屋內點起蠟燭。
有人穿衣下床,吧嗒吧啦來至門口,問道:“誰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只聽家丁道:“是我啊,李德忠,王二腦袋被瓦片砸破了,請劉先生醫治。”
聽到來人是個下人,劉先生不滿的嘟囔幾句,總算開了門。見王二滿腦袋的血,氣也消了,問道:“怎麼搞成這樣,快進來吧。”
將二人讓至屋內,此刻王二疼痛也緩和了不少,客氣道:“有勞先生了。”
劉先生讓李德忠去打盆熱水,清理了王二的血漬,找了乾淨的紗布,撒了些白藥上去包裹好,打發了二人離開。
關門後,一轉身,忽見屋中多了一位女子。
此女子年芳二八,容貌俏麗,劉先生看得眼睛都直了,只以為自己眼花。
那女子正是鍾小小,見他雙眼呆滯,嘻嘻一笑道:“有勞先生給我配一副治療內傷的藥。”鍾小小身上毒氣早已祛盡,只是那日與張冷二人一戰所受內傷卻是未好,再加上連日被人追殺,沒有時間調養,為了救治朱賜秀又損耗大量真氣,此時已是傷上加傷,只覺五臟六腑無一處不痛。
那劉先生見她一笑,更是魂飛天外,顫抖道:“好,好。”
劉先生的屋子便是藥房,裡面草藥齊全,各類治療傷勢的靈藥數不勝數,只是皆藥性一般。
鍾小小見此不由頗感失望,那劉先生見狀連忙道:“這裡是給下人看病的醫堂,裡面的藥草都是些普通貨色,最珍貴的草藥,都在老爺的寶庫中。”
鍾小小道:“寶庫在何處?”劉先生老實說了,只覺得仙女問什麼他就應該說什麼,否則便是對仙女的不敬。
鍾小小笑道:“如此,多謝劉先生了。”說罷忽然伸手在他腦後一切,順手提起扔向一旁床鋪,那劉先生直至到死都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好夢。
鍾小小取了幾瓶丹藥,翻找之時,發現一處暗格,裡面竟是一隻百年老參。沈家果然財大氣粗,治療下人的藥房中竟然藏了這樣一隻寶貝。鍾小小也不客氣,只是眼下卻無法燒水煎藥,只能將這隻百年人參幹嚼下去。這人參本就是治傷的靈藥,對內傷極有好處,雖說只是百年,但效果依舊顯著。
此刻已夜至一更,沈家莊園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息,鍾小小隱藏在藥房中,服用過人參以後,藉著藥力就地打坐運功。
沈家護衛自然想不到劉先生的藥房中竟藏了他人,倒也無人打擾。
夜至三更時分,鍾小小睜開眼睛,長呼一口氣,這人參果然靈驗,雖然未將她內傷治好,卻也止住了傷勢,內力也已恢復至七成,此刻即便再遇上張啟泉幾人,她也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