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冬天,夜色沉沉,積雪蓋滿了街道好天地間一片靜謐,唯有偶爾呼嘯的寒風,打破了這份寧靜。
志恆在大雪中搖搖晃晃地走著,雙手縮在外套的口袋裡,腦海中充斥著公司辭退他時,那些冷淡的話語。
他連連灌下幾口酒,苦澀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似乎將他的痛苦刻入內心。
半夜的街道空無一人,雪地裡留下他深深淺淺的腳印。
快到家時,他經過那條愛河,河邊的水面,被凍結成了灰白和薄冰。
志恆走在橋上,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他,他心裡有些發毛,但是卻不敢回頭,並且逐漸的加快了腳步。
志恆幾乎是小跑著走進了家門,隨著門重重地關上,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此時,空蕩蕩的家中只有冰冷的寂寞相伴,她從廚房的酒櫃裡拿出了半瓶白酒,倒在杯中坐在沙發上繼續喝著。
雪地裡的一陣狂奔,已經讓他的衣服被冷汗浸透。此刻溼冷的衣服貼在他身上,讓他感覺到不舒服。
但是身上的疲憊又讓他懶得動彈,他索性倒在了沙發上,醉眼朦朧的閉目養神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志恆被一陣冰冷的感覺驚醒。此時整個房間裡一片黑暗,刺骨的冷意深入骨髓。
他抬頭望向窗外,雪花依舊紛紛揚揚的下著。月光透過窗戶慷慨的灑了進來。
將屋裡照得一片慘白,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徘徊在臥室的門口。
此時他頂住了呼吸心砰砰地跳著,眼神僵硬地望向臥室的門口,只見黑暗中一道身影默默地站在那裡。
而那張臉也在漸漸地露出了清晰的輪廓,志恆睜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那個身影竟然是他已經去世了的妻子。
她渾身溼淋淋的,身上還穿著那天晚上的睡衣……
但此刻的她,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眼睛空洞而冰冷,帶著恨意,志恆顫抖地想喊出來,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一隻無形嗯手掐住似的。喉嚨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的妻子正一點一點地向他走來。
衣角還在往下滴答著水,隨著她的腳步,滴落在地板上。
志恆拼命掙扎,想盡快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場景。
可是他的身體就像被釘在沙發上一般,動彈不得。
此時,他的妻子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並且低下頭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她抬起手伸向志恆,冰冷的指尖觸碰到他的脖子,冰冷中帶著淡淡的腥臭味……
那徹骨的冷意讓他幾乎昏厥。
就在這時,脖子上的手猛然收起,窒息感佔據了整個大腦。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刺耳玻璃破碎的聲音,志恆猛然驚醒過來,發現自己仍然坐在沙發上,茶几上的酒瓶已經掉在了地上碎了。
他雙手顫抖,心臟狂跳,他深吸一口氣,原來是個夢……
但腦海中妻子的身影卻揮之不去,那雙空洞冰冷的眼神彷彿還在黑暗中默默的盯著他,讓他不寒而慄。
那天過後志恆的精神狀況就越來越糟糕,就好像是被那晚的噩夢困住了一般。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了,他總覺著自己的妻子就在身邊。
並且每天晚上他都是會被噩夢驚醒,滿身是汗,而眼前的空蕩蕩的房間裡,志恆卻始終覺得有一個身影站在角落裡注視著他,他的目光充滿了怨氣。
而那個夢變得越來越真實,她的臉也離他越來越近,每一次那雙充滿了怨氣的眼睛都會死死地盯著他。
並且他在大白天也能看到她的影子,後來他的枕頭邊,甚至還出現了微微溼潤的水痕,散發著義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