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顧全家人的死活!
今日,要不是在莊子裡死人不吉利,咱家就要當場打殺了那吃裡扒外的東西!
你們也別問,咱家是怎麼查出來的,總之,不是你做的工作,別瞎打聽!也別傻呼呼地,人家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開啟念道:“鄭王氏,冬月初三,收於家二媳婦一雙布鞋,向她透露香水蒸餾的法子。”
人群中一個年輕的婦人,撲通暈倒在地上。
張泉接著念道:“鄭劉氏,冬月初五,收於家二媳婦一把青菜,向她透露蒸餾裝置的樣子,還畫了圖給她。”
“你這個敗家娘們!”人群中爆出一聲喊,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揪著他身邊婦人的衣領,就是一頓揍,揍得那婦人哇哇慘叫,也沒有人來勸架,人群都退開,遠離二人。
“吵什麼?公公還沒說完呢,好好聽著!”鄭里正走上去,一腳踢到那漢子身上,“要打,回家去打!”
“鄭陳氏,冬月初六,得於家二媳婦一塊布料,透露了製作肥皂時,加的一種原材料……”
一個年輕婦人撲通跪下,痛哭道:“公公饒命啊,奴家屋裡沒有男勞力,於家二媳婦說要收我閨女做乾女兒,奴才貪她家壯勞力多……”
張泉不管她,又唸到幾個人的名字,都是收了於家二媳婦的三瓜兩棗,談話中洩露了廠子裡的秘密。
“以上六人,”張泉說,“立即開除出廠,調到柴碳組,砍柴去!”
這些人本來就是莊子裡的細戶,皇家的奴才,罰無可罰,除非打死,張薔是來自法治社會的人,下不了打死的命令。
張泉很遺憾,大聲吼道:“其餘人聽好啦:再有膽敢洩漏莊子裡一絲訊息之人,全家當場打殺!爾等好自為之!”
說完,跳下椅子,轉身回了薔薇宮。
“都散了,散了!”鄭里正揮手驅散眾人,“各位當家的,都回去給家人敲敲警鐘,咱們這些奴才,犯了錯,罪加三等!
不想全家死的,都小心點!”
那幾個婦人,因為貪一點小便宜,被人算計著了道,廠子裡輕鬆的工作沒了,每個月二兩銀子的工錢沒了。
連摘花的工作,也別想了,還要與壯年男子一樣,大冬天的提著柴刀上山砍柴。
她們做為皇家的奴才,沒有被當場打殺,沒有連累到她們的家人,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第二天,張泉正準備到宛平縣衙打探訊息,縣衙的人卻先來了,通知張泉,於家二媳婦,昨晚在獄中被人下毒害死,今日的堂審,沒法審了。
“下手還真快!便宜她了。”想到於家那個四歲的大孫子,張薔還是不忍心,她對張泉說,“首惡既然死了,於家其他人又不知情,就不要追究了,拿上他們的戶籍,送回匠作監吧。”
於家人死裡逃生,只好回到匠作監繼續忍飢挨餓,繼續住那低矮的草棚子,眼看著到手的好日子,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