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裝馬靠鞍。
這做工精細用料考究的衣裳一上身,趙言頓時覺得自己氣質都不一樣了。
“好看好看,俊的很,不愧是花了八兩銀子買回來的衣裳。”趙高直呼驚豔,他繞著趙言轉了好幾個圈,發現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他的驚歎聲更大了。
這裡沒有全身鏡,趙言看不到整體的效果,屋裡只有趙高特意去找夥計借的銅鏡在,趙言只能看到自己有點模糊的臉。
不過,衣裳好不好,一穿就知道。
他覺得就靠自己這張臉再加上這身衣裳肯定穩了。
等到第二天去鹿鳴宴的路上,他被路人頻頻側目,那些人的眼睛直呼呼的粘在他身上都不挪開。
幸虧趙言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他依舊面不改色的繼續往前走,只剩他身旁的趙高像被螞蟻咬了似的渾身不自在。
察覺到身旁人的異樣,趙言貼心安撫道:“爹,自信就完事了,他們愛看就看,咱權當看不見,聽我的大步向前走。”
根本做不到看不見也做不到大步向前走的趙高差點就要不會走路了,他同手同腳艱難的往前走著,還要努力做好自己的表情管理。
目睹全程的趙言誹腹道:“算了,看來還是得練。”
把趙言送到布政使司門前趙高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現在這門口到處都是舉人,舉人說出來的話他總覺得咬文嚼字,一點都不接地氣,他聽不懂就算了,但是一聽他就犯困那可不行,到時候他要是當場打起瞌睡那就太丟人了。
“阿言,既然你都到了,爹就先回去客棧了啊。”丟下這句話,趙高急匆匆就離開了,只給趙言留下一個匆忙的背影。
鹿鳴宴還沒開始,所有舉人都要在門前候著,本來還想和趙高嘮嘮嗑打發時間的,沒想到趙高跑的這麼快,就像後頭有人攆他似的。
沒辦法,趙言只好一個人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地方發呆。
這裡的人他一眼看過去都眼生,他是一個都不認識,畢竟楊逸之還沒來。
因為趙言出色的樣貌,不少舉人都在偷偷打量他。
“兄臺如何稱呼,在下王源潭。”
來者帶著弧度正好的笑容來打招呼,趙言一看就覺得這是個高手。
此人孰好孰壞趙言不多加評判,但是眼前這人肯定是個人精他非常確定。
“在下姓趙,單字一個言,王兄幸會。”趙言揚起客套的微笑簡單介紹著自己。
王源潭暗暗打量著趙言,儘管他心裡非常不想承認,可面前的少年確實是好顏色,這是他無法否認的事實。
他這人一向最不喜歡別人壓過他的風頭,可面前這人一出現輕而易舉的奪走了該聚集在他身上的視線。
作為這次的亞元,只要解元不出現,他肯定就是萬眾矚目的存在,他苦學那麼多年,就算是病的起不來床依舊咬著牙背書就是為了別人羨慕他。
結果有的人一出現就把他超了過去,王源潭心裡非常不甘心,所以他才故意過來一探究竟。
沒想到他這一探,把本次的經魁都找到了。
被王源潭打量的時候,趙言同樣在觀察王源潭,此人約莫三十幾歲的年紀,雖然刻意打扮過,趙言依舊看到了他頭上的白絲,豆大的眼睛總是在轉動著,讓人覺得他心裡肯定在暗暗打算什麼。
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王源潭問一句趙言才客套微笑著敷衍的回答王源潭的問題。
直到,王源潭輕飄飄一句,“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們這些年紀大的都比不過你啊,趙兄你此次肯定名次甚佳吧。”
“你個第二名跟我這個第六名說我考的好,你沒事吧?我就不信知道名字以後你還覺得我考的比你好,黑蓮花!”趙言默默在心裡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