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的七步成詩,那詩一做完立刻贏得滿堂喝彩,就連考官們臉上的笑意都多了幾分。
自己想要的效果達到了,王源潭激動的連敬幾位考官,考官對這種場面早已見怪不怪,個個都是笑著嘴唇微微碰了一下酒杯就當完事,只剩下王源潭一杯接一杯的喝個不停。
這事是他先挑起的,考官們地位在那裡,不管他們做什麼在場都沒人敢說他們做錯了,可王源潭不同,他不過是亞元而已,前頭還有個解元壓著呢,不算是什麼多麼出彩的人。
更何況考官們都出身翰林,那裡都是臥虎藏龍的地方,狀元榜眼都扎堆,隨便遇到一個都可能是某年的狀元榜眼,而且翰林可謂是天子近臣尊貴的很,區區一個亞元他們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今天的酒度數不算高,趙言同樣喝了幾杯都沒覺得有什麼感覺,相較於他之前喝過的酒,這個酒更純口感更佳而已。
不過在趙言看來,喝完他依舊有種酒裡摻了水的感覺。
喝不醉的趙言面色如常,就算是湊近觀察都不會被人發現喝過酒,他喝酒就跟喝茶似的自在。
不過王源潭就不一樣了,他酒量淺還非常沒有自知之明,幾杯酒下肚後臉紅的跟剛下油鍋的蝦,整個人臉色通紅通紅的。
但他不知是要面子硬撐著,還是真的不知道現在自己特別上面,他還在嚷嚷著“再來一杯,學生敬諸位大人。”
考官們但笑不語,對於眼前這場不起眼的鬧劇他們根本不在意,想要在他們面前顯擺自己才識的人數不勝數,偏偏有些人還不知道自己用錯了方式。
錯誤的方法繼續做錯的事,非常容易讓人心裡厭煩。
可面前的人好像比較遲鈍,絲毫沒有發現他們的耐心即將耗盡。
王源潭敬過去的酒上座的考官們無人響應,現在氣氛非常微妙,好幾個膽小的舉人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王源潭被風一吹,酒意散了些才意識到自己猖狂了,他的雙手還舉著酒杯對著上面的考官,一旦對上考官幽暗無波的眼神他就怵的慌。
手已經舉的僵硬,王源潭一咬牙直接幹了一杯酒,因為太緊張他還被酒嗆到了,那酒一下在他喉嚨裡開始炸開,他喉嚨裡的癢意直接如同龍捲風一般襲來,抑制不住的咳嗽讓他憋的眼底泛紅,生理淚水已經盈滿眼眶,整個人看起來都特別狼狽。
“學生先……咳咳咳,幹……為敬咳咳咳。”
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完,王源潭已經咳的直不起腰了。
柳文州看的眉頭緊鎖,實在想不到還有人能如此犯蠢。
“退下吧。”柳文州不耐煩的開口。
王源潭如同大赦,他急忙暈乎乎的退下了,等坐回自己的位置時他已經全身都是冷汗,暖和的風一吹過來他卻覺得寒風入骨。
“人怎麼可以捅出這麼大的簍子,真不知道是出風頭還是出糗。”趙言看熱鬧不嫌事大,王源潭這種囂張愛出風頭的性格就得被治治,不然總是迷之自信覺得自己全天下最厲害,總愛端著副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