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站在門口作甚?”顧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給顧慕靈嚇的一激靈,臉上的笑立馬就收回去了,梨渦也不見了。
趙言覺得怪可惜的,好不容易能看見,結果轉瞬間就消失不見,要不是剛剛親眼所見,他都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了,看晃眼了。
突兀本人顧衡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出現打斷了什麼,他追問道:“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不說話,人都到門口了怎麼不進來,你還怕我吃了你啊。”
顧衡以為趙言是怕見到他,想著自己提心吊膽這麼多天,就怕趙言不來,結果現在人到家門口,這門檻愣是不邁,顧衡頓時腦補了一堆。
“爹,你怎麼出來了,您不是在抄書嗎?”顧慕靈抱怨道,顧衡這一出現,剛剛真的把她嚇到了。
“還知道我在抄書啊,那你剛剛還喊這麼大聲,我筆差點沒控制住,幸好我反應快,不然那一整頁都要重抄。”
心裡怨氣沒處發,顧衡現在講話都特別嗆。
就幾天沒見,顧衡今天的表現特別像吃了炸藥似的,講的話句句都帶著火氣。
莫名被兇的顧慕靈覺得委屈,跺著腳就回了灶房,只剩下趙言和顧衡對視著。
“還不進來,我臉上有銀子啊,看來看去也不嫌膩。”顧衡不滿道。
又莫名其妙被懟的趙言只好跟在顧衡身後走進屋裡,桌上還擺著顧衡沒抄完的書,厚厚一打都放在那,特別顯眼。
“夫子,您最近缺銀子了?怎麼接了這麼多抄書的活。”趙言好奇道。
以前顧衡也接抄書的活,可都是一本兩本的接,等抄完以後才會接新的活,可現在突然堆了這麼多本在桌上,才過幾天變化就那麼大,他很難不懷疑是不是缺銀子。
“為了靜心。顧衡沒好氣道,他最近睡不好吃不香,只能靠抄書來讓自己有事幹,不然一閒下來他就會不由自主琢磨趙言會不會繼續科舉,想來想去都得不出結果不說,反而還會讓他特別煩躁,除了抄書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靜心,這不知不覺就接了這麼多。
現在罪魁禍首都來問了,他自然說不出是因為你才讓我想太多,不然誰願意一天抄這麼多書。
決定這兩個字太沉重,顧衡都問不出口,他只能默默等著趙言自己把這件事說出來。
可趙言一進屋只知道問他問什麼要抄這麼多書,其餘的都沒說,這讓顧衡有些著急。
過了好一會,“夫子,我還想考。”趙言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
顧衡立馬變臉,生怕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就是一個決定而已,趙言不理解為什麼還要再說一遍,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他依舊老實重複了一遍。
這次顧衡十分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鬱結在心裡幾天的苦悶一下就沒了。
抄書的事顧衡立馬拋之腦後,拉著趙言就開始分析鄉試的情況,結果這一頓分析下來,越聽趙言心越涼。
看趙言一副被嚇到的樣子,顧衡哭笑不得道:“怎麼這副神情,還沒考呢你就被唬住了?我怎麼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小。”
“沒。”趙言說的十分沒有底氣,本來都說考公務員卷生卷死,現在這考科舉更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秀才不過是鄉試的敲門磚,能去考鄉試的人人都是秀才,放在秀才堆裡趙言不覺得自己具備什麼強有力的競爭力,畢竟他才學了幾年,別人學了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三十幾年的都有大把。
顧衡擁有舉人的身份,趙言看他都覺得閃閃發光。
被趙言火熱的眼神盯著,顧衡彆扭道:“為何一直盯著我,看的我怪不自在的。”
趙言這才收回了崇拜的目光,沒辦法舉人就在身邊,他沒法不動於衷。
要說顧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