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村學的事後趙言就跟村長告辭了,剩下的事他就不打算管了,等他去了京城後山高路遠的就算是想管都有心無力,接下來他要去奮鬥自己的事業,機會他已經給了,就看有沒有人能抓的住了。
整理好所有的行李後趙言將就睡了一晚,早上吃完朝食後就出發了。
他們一家四口的行李已經精簡過,但是數量依舊可觀,四個人加上行李一輛馬車根本裝不下,為了安全起見,這次趙言找了個去京城的商隊一起同行。
商隊聽說他的身份後錢都不肯收,一直說能護送趙言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商人的嘴甜起來趙言真的無力招架,真的是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銀子趙言給了他們不肯收後趙言也不硬塞了,反正有他的身份在,一路上都會被開綠燈,這樣商隊也能獲利。
士農工商,商人一向是排在最後被人瞧不起的存在,儘管他們財大氣粗銀子多的沒地放,但依舊被人戴有色眼鏡看,想要順利把著生意做下去就要暗地裡花錢把路子通了。
有些人習慣獅子大開口,商人也得捏著鼻子認下,地位低就得對人點頭哈腰,這是沒辦法的事。
如果一路上有趙言在,靠狀元這個身份很多地方官都得忌諱些,趙言畢竟是京官,那可是在皇上身邊的人,那些人輕易不敢得罪。
兩邊互相都得了利,一路上都相處友好,趙言路上閒不住就愛到別的馬車裡串門,商隊裡的人對他也是充滿好奇,一個農家子一躍成為狀元,話本子裡的故事都沒那麼精彩,現在本人就在身邊他們更想多說幾句,這種機會一輩子就那麼一次,要是錯過他們可是會抱憾終身的。
正好趙言就愛聽新鮮的訊息,商隊走南闖北見識廣,很多事情也是從他們嘴裡說出來趙言才知道的。
雙方聊的熱火朝天,趙言半個月的時間就把商隊裡所有人都混熟了,一旦他出現一堆人都會主動跟他打招呼嘮嗑,趙言沒有一點架子,隨處都能跟人聊起來。
路上少不了風餐露宿的時候,林子裡就找野雞或是自帶的乾糧,能找到水源就可以捕魚,趙言對於這些新奇的體驗最有興趣,每次到了河邊他肯定最歡快,用木頭扎魚這技能他沒體驗過,之前都是隔著螢幕在手機上看過,現在他也能親自上場他恨不得扎個幾十條魚上來。
雖說他有遠大的目標,但因為技術實在沒學到家,紮了無數回依舊空空如也,波光粼粼的河水讓他的視線變的模糊,因為有太陽光的阻撓,他的扎魚大業始終沒有成功。
商隊裡的人經常幹這些事早就熟能生巧,他們魚都烤上了,趙言還在河水裡一下又一下的扎著。
技巧他學過,現在理論他是知道的,但是實踐起來就是行不通,趙言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趙公子,魚烤好了,你快過來吃。”商隊的領頭向趙言招手,這些日子他和趙言混熟後沒了太多束縛,說起話來都不用瞻前顧後了,兩人就像朋友一樣想到什麼說什麼,這主要得易於趙言性子比較隨和,是個官但是一點官架子都沒有,而且人還長的俊俏有禮貌,讓人很難不喜歡。
“知道了,你們先吃,我很快就上來。”趙言高聲回應著,扎半天都沒收穫他這手也酸的不行,淌著河水慢慢走上岸後他先是整理好衣裳才繼續向前走去。
“給。”領頭把一條烤的焦黃的魚遞到趙言面前說道:“這魚只撒了鹽巴,要是變冷味道會變腥,趙公子快趁熱吃。”
趙言接過那條烤魚後就近坐下,他一邊吃一邊吐槽:“我都懷疑那些魚跟我有仇似的,一個個見了我跑的飛快,我連魚影子都沒見著。”
“哈哈哈。”領頭爽朗的笑著,他指著不遠處的人說道:“老馬是個扎魚的好手,到時候讓他再教你幾招,那魚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