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是最後一次考試,這次主要是排定名次,基本沒有淘汰。
趙言現在想做的就是保持住會試時的名次,奪得探花郎的名號,到時候他去顧家提親顧家臉上也有光。
儘管他現在還不知道顧家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讓顧衡堂堂一個舉人流落到他們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而且生活的那麼窘迫。
一看事情就不簡單。
按照他之前去顧府的情況看,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除了都是臉生的下人外,剩下的就是顧衡和顧慕靈他們了。
事情到底是個什麼說法趙言不曉得,不過顧慕靈在現在算是大齡剩女,他好幾次從從顧家出來的時候都有聽到那些人在背後議論紛紛,說什麼都有,有的甚至扯上顧慕靈已經嫁人又被休棄,還有甚者說顧慕靈是破相才嫁不出去的。
事關姑娘的事情趙言一個外男不好插手,不然他非得要和那些人爭論一番。
但是他要是那樣做了,這坊間的傳聞估計只會更多,各種版本都是層出不窮。
謠言滿天飛的場面不是趙言想看到的,他只能先管好自己先。
不過,要是他能考個好名次再去提親,很多事情就會不攻自破。
想著趙言趕緊提起精神,最後的衝刺他必須認真對待才好。
這頭的趙言還在廢寢忘食,另一邊的楊逸之吃個飯都要被噎住。
無它,就因他爹又在飯桌上提起他的親事了。
到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事情都籌備的差不多,現在已經走到納徵這一步了。
作為主人公之一的楊逸之一問三不知,好好的飯菜擺在眼前他反而覺得索然無味,被自己家人隱瞞的感覺不好受,他總覺得如鯁在喉不上不下的感覺讓他心裡十分煩躁。
“為何此事我毫不知情?你們還把我放在眼裡嗎?”楊逸之怒氣上頭都想摔筷子了,但教養和規矩限制住了他,因此他只是加大了音量,憤怒質問道:“不是我娶親嗎?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合理嗎?”
何燕英知道楊逸之這是真的生氣了,她現在又怕楊敬遠發飆,她現在又得留意大的神情,又要安撫小的,急的她滿頭大汗,她先是安撫的拍了拍楊逸之的手安撫道:“逸之,你先冷靜點,你耐心聽娘跟你解釋。”
“行啊,娘,你說。”楊逸之氣惱的收回放在桌上的手,接著雙手抱臂一臉戒備就等著他娘怎麼解釋。
現在說什麼話他都懶得相信了,畢竟誰知道那些話又是真是假呢。
楊敬遠圍觀全程眉頭緊鎖,他出聲訓斥道:“這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她是你娘!”
“這點我知道!”楊逸之立馬大聲懟回來。
父子倆就在這大眼瞪小眼的,一點都不肯讓。
“哎呀,好了好了。”何燕英本來就煩,大的小的都不讓她安心,她拔高聲調道:“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先聽我說行不行。”
父子倆頗有眼力見的閉嘴,不敢再惹毛何燕英,只不過父子倆雖然沒再開口說話,那臉色一個比一個臭,兩人湊一塊沉著臉別人一看還以為是土匪呢。
“逸之,你也長大了,很多事娘也不瞞你。你的親事是娃娃親,這事是你還在孃胎的時候我幫你定下的,現在都過去二十幾年了,你和那姑娘都長大了;按理說娘不該強壓你成親,可秋意是娘閨中密友,她早早就去了,就留下那麼個姑娘,實在是可憐吶。”何燕英又想起了故去的密友,觸景生情下眼眶裡都是淚水在打轉。
楊逸之記憶裡何燕英是個愛笑溫柔的母親,脾氣溫和幾乎沒有對他發過火,每次他跟他爹再怎麼鬧,最後都是何燕英在中間打圓場,不然他肯定不會跟他爹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早該掀桌了。
他不敢繼續直視何燕英的眼睛,她眼裡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