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零嘴品著平日裡喝不到的好茶,耳邊還有從未聽過的八卦,趙言舒服的就差翹起二郎腿了,不過為了他的脊柱著想,他還是把蠢蠢欲動翹腳的感覺壓下去了。
臭著臉的楊逸之被趙言炙熱的目光盯的不自在,扭捏道:“我跟那人的關係反正一直都是那樣,有我的地方沒他,有他的地方沒我,除非特殊情況,不然我跟他不會湊一塊。”說完他還怪傲嬌的,就差把嫌棄寫在臉上了。
“至於外頭的人怎麼想我懶得搭理,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去。”楊逸之賭氣道,從小到大都有一個人陰魂不散就要跟他比較,他早就覺得煩了,不過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而已。
趙言聽著這話也覺得有道理,狗皮膏藥似的被人比較,誰遇到這事都得鬱悶,“楊兄,那你覺得這次有把握嗎?”趙言意有所指。
會元這個名頭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要是平時楊逸之不一定會非要得到,讀書厲害的人那麼多,他不敢說自己絕對會是頭名。
可要是扯上曹伯山,楊逸之就想死磕到底,誰都能壓在他前面,但要是曹伯山那是絕對不行的。
他跟他爹雖然不對付,但對於曹家的立場一直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跟別人比會元不一定是我,但要是跟曹伯山比,會元我志在必得。”
“有志氣,說的好,楊兄我挺你。”趙言樂的鼓掌,他就欣賞這種有氣魄的人,而且還敢直接說出來。
勇氣可嘉。
隔壁廂房裡的人聽著隔壁傳來的掌聲面面相覷。
要說這如意樓最好的位置,非這間廂房和楊逸之所在的廂房莫屬,這兩間房的歸屬大家心裡都有數,不是誰都能訂的,就算平時空著也不是什麼小嘍囉都能來的。
房門就差寫著楊曹二字了。
曹伯山平日裡有事沒事都會來如意樓坐著小酌一杯,順便嚐嚐如意樓新出的菜品。
楊逸之就比較獨來獨往,別說來如意樓了,就連楊府的大門他都不出,經常被曹伯山他們暗地裡調侃像個小媳婦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好一個少年郎捂的老白,小姑娘都不一定有他的皮彩,再加上楊逸之體弱多病人本來就偏瘦弱,風一吹就要倒了的模樣,這就更添了被人議論的資本。
按理說平日裡隔壁那間廂房都是空的,今日卻突然出現了響聲,這讓曹伯山一行人感到意外。
病秧子居然出街了。
多新鮮吶。
“曹兄,隔壁不會是那位吧。”說話的正是方定鍾,他跟曹伯山一塊長大,看楊逸之也不順眼,因此他說話的時候總有點陰陽怪氣。
“方兄。”嗓門最大的劉建行開始嚷嚷,“除了他還能有誰啊,那間廂房除了他還有誰能訂。”
如意樓是何家的,跟楊逸之能扯上關係,算起來楊逸之還算半個少東家呢。
曹伯山嘴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但笑不語認真品茶。
會試那場雨鬧的沸沸揚揚,他差點都沒擋住,回家調養好幾天才恢復元氣,至於那位孃胎裡帶出來的病症的人肯定不能跟他相比,那一場春雨估計都能要了楊逸之半條命,那就更別說會試了,人能順利出去都算他命大。
不過曹伯山一向不愛把這些事說出來,他就喜歡站在一旁高高掛起看熱鬧就好了,至於楊逸之的壞話自然有人會說。
“要我說,這次會元非曹兄莫屬,楊家那都不算什麼對手,他才幾斤幾兩,肯定不能跟曹兄相比。”劉建行拍馬屁一流,對於曹伯山他向來都是捧著的,他老爹可說了,只要抱好曹伯山的大腿,他下半輩子就不愁了。
因此吹捧曹伯山的話他閉著眼睛都能吹出來。
曹伯山心裡在暗爽,不過嘴上他倒說著,“榜還未放,一切皆沒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