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他都有點不好意思。
一件事接一件事,趙言忽然才發現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
一口一個姑娘的叫,差點都叫習慣了。
“敢問姑娘芳名?”趙言立馬開問。
姑娘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自我介紹過,柔聲道:“小女子姓顧,名慕靈。”
“原來是顧姑娘。”趙言笑著補上揖禮。
“你在藥鋪裡說你是讀書人,你考到了什麼功名?”顧慕靈眨巴著眼睛問趙言。
因為她爹也是讀書人,從小讀書人溫文爾雅的形象就刻在她腦子裡,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像趙言這樣接地氣的讀書人。
被問功名,趙言突然有種被長輩問成績的羞恥感,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童生,處於科舉的食物鏈底端,趙言有點說不出口。
“我現在是童生……”趙言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來,“不過我們鎮上讀書人本來就少,秀才才兩個人,我這童生也還算行了,哈哈。”趙言乾巴巴地解釋著,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趙言想要在姑娘維持住自己的面子。
“童生挺好的,況且你還這麼年輕,以後肯定能考上更高的功名,你看我爹也是四十多歲才考上舉人的,趙言你一定也可以。”
“你說啥?舉人?你爹是舉人?”趙言驚了,他打聽到溪水鎮只有秀才,結果現在還有舉人了,這麼大的訊息居然瞞得這麼好。
人家爹是舉人,結果他剛剛還在為自己是童生找補,就為了那點面子,現在徹底打臉了,舉人對童生,高下立見。
趙言現在只想摳腳,他特別想時間回流,怎麼著也得把那句找補的話憋回去,太丟人了。
“顧姑娘,你之前不是說你爹生病了嗎?現在銀子要回來了,我建議你去回春堂買藥材,那裡比較靠譜。”為了讓場面沒那麼尷尬,趙言只好轉移話題,目前只要別再提他是童生這事就行。
一提到她爹,顧慕靈立馬就垂頭喪氣,跟剛剛元氣滿滿的樣子大相徑庭。
“有銀子也沒用了,那神醫開的應該是假藥方,我爹的病估計沒救了……”顧慕靈說著眼眶又開始泛紅了。
剛剛那句話被打臉,現在一句話又把人家顧姑娘惹哭,趙言言想拍拍自己這張損嘴,損那缺德的夥計就算了,現在嘴快的連顧姑娘都損上了。
“要不,你爹的病我來看看,我會些醫術,技術不能說是槓槓的,但肯定也不差。”
為了彌補一下,趙言打算發揮一下自己的專業技能。
看病嘛,這是他的老本行了。
顧慕靈紅著眼疑惑道:“趙公子,你還會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