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解道。
趙言把房契拿起來摺好貼身放到懷裡,解釋道:“說來也巧,今天我跟爹去鎮上的路上救了一箇中暑昏迷的人,他醒後就想報答一二,報答的方式非常簡單粗暴,那就是給我塞銀票,我推辭不過他只能收了。”
“因為有了銀票就要買房子嗎?這要是改成買田地不是更好嗎?這樣咱們家也能多收些糧食,就不用你們父子倆大老遠跑去鎮上買了。”陳氏還是有些疑惑,他們一家人在村裡住的好好的,幹嘛要買鎮上的房。
而且每次趙言父子倆從鎮上背糧回來,這後背跟肩膀輕則勒出紅痕,重則直接破皮好幾天才能好;陳氏每次都不忍心看,但是家裡頭確實又缺糧食,她也沒辦法。
“娘,這房子買了以後就是我們家的了,我們住進去再也不怕被人趕走,現在我們住的房子雖然看起來老舊但起碼還能遮風擋雨,可這房子終究還是屬於村裡的,他們既然能給我們住也能時刻收回去不給我們住,到時候我們一家又能去哪裡住呢。”趙言認真地解釋著他買房的緣由。
很多安心感的來源確實是一個靠譜的家,不然總感覺一直在外漂泊居無定所,趙言不喜歡這種感覺。
聽了趙言的解釋,陳氏回想過去那十幾年她確實一直都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時時刻刻都要看臉色和眼色做事,饒是陳氏脾氣那麼好的人都受不了。
陳氏肯定道:“三郎,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那房子確實也不是我們的,你買房子確實是對的。”
“娘,其實我買房子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趙言有些猶豫要不要把他們的猜測跟陳氏說,畢竟那只是一個猜測誰都不知道是不是對的,趙言也怕引起陳氏的恐慌,因而他很猶豫這事到底要不要講。
“還有什麼原因嗎?”陳氏一臉好奇。
“跟天災有關。”趙言正色認真道。
陳氏一聽到天災臉唰一下子就白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