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哪哪都好,就是太大了,其他屋裡的聲音都傳不過來,屋裡都是靜悄悄的,只有油燈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趙言一個人在屋裡倒覺得有些無聊,他盯著昏黃的燈光發了會呆就上床了。
白日裡累到現在,到了夜裡他沾床就睡,倒是不用擔憂認床的問題了。
翌日一早趙言就收拾好自己,三百兩銀子他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這次帶的都是銀票,他只需要貼身放著就好,為了保險起見他一路上時不時就會摸摸放有銀票的位置,就怕路上有扒手。
去楊家的路他已經記熟,到了大門前時門房看到他都是點頭哈腰的,尊敬的不得了。
趙言合理懷疑這是楊逸之的吩咐。
“我來找你家公子,他在家嗎?”趙言開門見山發問。
門房頻頻點頭,回應道:“在的,少爺一直在家,您直接進來進行。”
楊逸之所在的那個院子趙言只知道大概的方位,可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家裡,他不好胡亂走動,免得衝撞到別人,趙言扭頭提出自己的要求,“勞煩您叫個人幫我帶路,你家公子在哪裡我找不到。”
“公子,我這就幫你喊人。”門房熱情回應,他一嗓子很快就給趙言喊來一個小廝,門房對著小廝提點道:“帶這位公子去少爺那,小心伺候著可不許馬虎大意,這可是少爺的貴客。”
“小的曉得。”小廝低著頭回答。
突然知道自己是作為“貴客”的,趙言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楊逸之到底吩咐了什麼,才讓楊家的下人都對他那麼敬畏,明明他看起來就很好相處啊。
小廝一路上都對趙言噓寒問暖,就怕自己招呼不周全,惹的趙言以為來楊府遇到自己另外一個“娘”。
終於找到楊逸之的時候趙言熱情的不得了,楊逸之剛剛睡醒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趙言這麼熱情。
難道是這次分別太久楊逸之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了!
楊逸之喜不自勝的攬著趙言,激動道:“趙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想到我們兄弟二人想到一塊去了。”
看著小廝退下後,趙言趕緊推開楊逸之,嫌棄道:“什麼玩意,你說的話太肉麻了。”
“趙兄,你剛剛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明明剛才很熱情,怎麼突然態度就冷了。”楊逸之抱怨道,虧他剛剛還以為兩人兄弟情深呢。
結果他還是錯付了。
趙言知道楊逸之的尿性,屬於給點空氣就膨脹的型別,他故意轉移話題道:“你這屋裡挺喜慶啊,紅紅火火的,喜字都貼好了,怎麼,好事將近?”
“日子好像是快到了,不過具體哪天我也不知道,這得問我娘?”楊逸之滿不在乎的說著,他坐下給趙言倒了杯熱茶,“趙兄,喝口茶水潤潤喉吧。”
同樣快要成親的趙言可不像楊逸之這樣對自己的婚事那麼不上心,他用腳踢了踢楊逸之的小腿,直接開麥吐槽:“你怎麼一問三不知的,這不是你的親事嗎?連什麼日子成親你都不知道,你這未免太兒戲了吧。”
說起這事楊逸之就一肚子苦水,這些天他又要學些成親的禮儀規矩還得聽他孃的教導,時不時他爹還會來插一腳,反正說來說去都跟親事有關,遇到個人都要跟他賀喜,好似他這樁婚事是郎有情妾有意天作之合的,現實就是他這個準新郎官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身份。
“趙兄,我也不想這樣,可這件事我就是被逼的,非我本意,我娶了人家姑娘回來也是相敬如賓,況且我這身子骨不強,什麼時候撒手而寰都不知道,我總覺得這樣盲婚啞嫁會害了那位姑娘,對於這事我怎麼都提不起興致。”楊逸之趴在桌上一臉沮喪。
全都是喪氣話,趙言連“呸”好幾聲,戳著楊逸之腦袋道:“楊兄你也真是的,哪有自己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