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學堂內後發現慕白斂並沒有來。
“第一天又遲到了,確實是白斂的風格。”白芷翻開書本,衝晏卿塵幸災樂禍說:“白斂好不容易上次學年末測驗全部都是丙等以上,謝夫子還誇了他來著,看來今天他又要被臭罵一頓了。”
晏卿塵有時也覺得挺神奇,白斂和白芷兩人面容各有特點,但這性格卻如出一轍,血濃於水確實不錯,思及此他只是側頭對白芷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但是...白芷想錯了,整堂早課結束慕白斂都沒有來,用早膳時,兩人探討了一番,慕白斂是不是昨日又惹慕將軍生氣了,或者見今日遲到了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睡好了再過來。
然而,直至下午謝觀過來上最後一堂課,他皺眉問:“慕白斂跑哪去了?”等了幾息時間,見沒人回應,他看向白止和晏卿塵,“你二人可知慕白斂去處?”
晏卿塵直截了當搖頭,未置一詞。白芷也想跟著他悶聲搖頭,但不小心抬頭對上了謝觀不贊同的眼神,罪惡感油然而生,她抿了抿嘴, 猶豫地說:“我們確實不知道,他這次真沒同我們說。”
謝觀只能無奈地擺了擺手,“罷了,下學之後再說。”
一堂課在學子們聚精會神,害怕謝觀隨時點名抽查的緊張情緒中很快就度過了,謝觀也在佈置完課業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學堂,他這般行色匆匆多半是要去慕府興師問罪。
白芷總覺得就算是沒有慕白斂,謝夫子與慕將軍也十分不對付,她好奇問:“晏哥,你說這謝夫子是不是同慕將軍有什麼恩怨?”
“恩怨我不清楚,但是聽我父王說,他們兩人年輕的時候因為政見不合當朝打過架,最後都被陛下打了二十軍棍,自那以後兩人更不對付了。”晏卿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曠課一日,謝夫子去慕府抓人,白斂要是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明日得一瘸一拐來書院了。”
白芷‘咦’了一聲,臉皺成一團,“這小子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兩人都還以為慕白斂是躲在慕府內故意曠課,戌時過半,寧王府、慕府都派了人去雲鹿書院,他們才知道慕白斂不見了。
而在研修院的文哲也收到了訊息,與同僚知會了一聲便從馬廄牽出一匹馬趕往慕府,而書院內的晏卿塵和白芷兩人此時也坐著馬車嚮慕府趕去。
晏卿塵和白芷到達慕府時,慕風正面色陰沉坐在主位上,白柔坐在他旁邊身子不住往外張望,像是在等什麼人,文哲則是站在她旁邊面容盡是擔憂,見到晏卿塵和白芷趕到兩人趕忙迎了上去。
“你們知道白斂那孩子去哪了嗎?”白柔拉著白芷手臂,焦急詢問。
白芷搖搖頭,“自前日夜裡我們分別之後,他就再也沒來找我和晏哥了。”
白柔頓時腿有些發軟,好在白芷及時撐住了她,並將她扶到了椅子上,安撫道:“白姨,您先彆著急,白斂他肯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他就是貪玩,明天就回來了。”
“昨日上午,他還特意同我和慕風說要去找你們一同回書院,往日裡都是這般,從未出過任何岔子,到現下他已經不見了近兩天一夜了...”白柔原本憋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緊緊握著白芷的手,彷彿身邊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也會隨時不見一樣。
白芷求助地看向晏卿塵,後者只是眉頭緊皺地搖搖頭,說:“父王已命王府的暗衛協助中軍將士調查,一有訊息便會立刻回稟。”
慕風冷哼一聲,“兩天一夜...臭小子有能耐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他。”他拳頭緊握,揍人的心思已經抑制不住了。
“將軍,屬下派人去了少爺常去的酒館並沒有找到。”一名身著甲冑計程車兵快步走進屋內回稟。
慕風聽完臉色又下沉了一分,但他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