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為齊王殿下此舉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於當下的晏國而言能讓陛下更好的瞭解各地的真實情況,以便於管理,與百年之後的晏國而言更是文化的傳承與延續。”杜若虛站了出來。
“是啊,陛下,齊王之舉於晏國而言百利而無害。”
陸陸續續有許多朝臣站了出來。
晏雲睿低頭看著底下紛紛跳出來的官員,面容嚴肅詢問:“地誌對於一個國家的意義,朕當然清楚,只是編修一部地誌少則三年五載,多則八年十年,這事一旦開始朕便不會允許你叫停,你可清楚?”
這不是兒戲,不想做再同他求饒幾句就能撒手了。
晏朗低頭誠懇道:“兒臣明白,所以兒臣希望父皇能給予一定支援。”
“你想要什麼支援?”
“兒臣想要從翰林院挑選一些學士輔助兒臣,以及讓謝觀夫子輔助兒臣在這一年內選拔出色的人才也加入地誌的編寫。”
晏雲睿思索了半晌,還是忍不住提醒道:“老四,你可當真想好了?”
“兒臣定當竭盡全力。”
“好。那朕準了。”
“多謝父皇,兒臣定不負您的期望。”
雲鹿書院的學子們復學之後,便被告知了書院要進行一年為期綜合評定,優秀的學子便能參與地誌的編寫,待地誌完成之時,這些學子們不需要再參加春闈,能直接受封受賞入朝為官。
此一項對於不少學子來說十分具有誘惑,於是愈發努力了起來。
說來也巧,許是上一年過得太過於曲折,新的一年過得格外順利,春去秋來,一晃眼一年又快要過去了。
白芷數著日子,為期三年的書院時光已經過去了一大半了,這一年四人還是老樣子,不同的是慕白斂沒有那麼活躍了,近段時間休沐時他也不似以往那般上趕著找他們玩了,大多時候都一個人窩在慕府內,問就是說在苦練大刀,也不再念叨著要學劍了。
他的變化大抵是因為晏國東北境有與狄國產生了摩擦,起因是兩國挨著一個以遊牧為生的小國名雲水國,有一群人不知為何被狄國士兵追趕,逃到了晏國邊境的易水城,狄國叫囂著讓晏國守軍放人,易水城守軍揚言只要進城便受晏國保護,想要捉人就在城外乖乖等著,守株待兔吧。
狄國人不願意,連夜喬裝進城,不料鬧得動靜太大被巡守計程車兵發現,兩邊的戰事一觸即發,戰報傳至盛安時兩軍交戰已經結束,雖打退狄國了,但我軍將士也損傷不少。
自慕白斂聽聞戰報之後就變了,每次休沐再也不是慕風要三催四請讓他練刀,而是慕白斂纏著慕風上難度,痴迷程度讓慕風都有些受不了了。
還有就是文哲他自那日聽了白芷菩薩很忙的一番言論之後,似乎想通了一些事,逐漸放開了對黃曆的痴迷,在學業上愈發努力,所有人都看出來他有了理想的職位,但無論白芷和慕白斂如何問,他都只是微笑搖頭,說:“還未成功,待事成之後你們自然知曉了。”
他們也只好作罷,不再繼續探究。
至於白芷和晏卿塵之間的關係更加微妙了,兩人似乎都已經若有似無的察覺了對方的心思,但是礙於如今的情形,都沒有捅破窗戶紙,依舊維持著微弱的平衡,只待那日這層紙破碎,兩人如此坦然的相處也將不復存在,是甜蜜相依,還是困難重重這些都還未可知。
如果表明心跡,害怕再也回不到從前,便誰都不敢先向前一步。
如此又到了年末,雲鹿書院的最終評定出來了,入選地誌編寫的人員名單也出來了,只是其中一人讓白芷他們大吃一驚。
白芷甚至絞盡腦汁回憶先前做的那個夢,她先前十分確認沒有見過他,但又害怕時間久遠自己記漏了。
就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