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疫病”胡大夫終於說出了口。
白芷大驚失色:“什麼?怎麼會突然就有疫病了,胡大夫,你確定診斷無誤?”
“之前遊歷諸國,遇到過相似的脈象,我反覆摸了幾次,確認無誤。”到了專業領域,胡大夫恢復了沉穩。
疫病疫病
原書中壓根就沒有提到疫病這一茬啊?
難道是因為她的到來,真的產生了蝴蝶效應。
“那胡大夫,這疫病你能治嗎?”
胡大夫這下回答的很直白:“能治,只不過是疫病,就有極強的傳染性,咱們醫館可能要關張幾天,直到將劉阿婆治好為止。”
白芷鬆了一口氣,既然能治那麼問題就不大,只不過她作為潛在傳染者之一,同樣也不宜離開醫館,她沉思片刻道:“行,那這幾日我也留在醫館,萬一被傳染了也不至於再散播出去。”
胡大夫點頭答應,隨後開始吩咐藥童們開始配置藥材。
白芷招呼守在一旁的阿滿拿紙筆給她,寫了一封告假信,在醫館關門之前差人送去了寧王府。
好在今日醫館內並無其他病人,藥童按照胡大夫的藥方煎好了藥,一整天兩副湯藥給劉阿婆餵了下去,卻沒見半分起色。
胡大夫在一旁安慰大家,劉阿婆畢竟年老體衰,聽街坊人說身邊又無子女照拂,底子差了些,再同時配些滋補身體的藥方,興許會好一些。
整個醫館所有人都愁眉苦臉,最開心的當屬阿滿了,才不管什麼疫病,反正她義父說了能治好肯定能治好,最重要的是阿止能在這裡陪她好幾日了,她生火做飯更有勁了。
晚飯後,阿滿又端上了燉好的烏雞湯,給眾人都盛上一碗,這樣誰也瞧不出她是專門為阿止燉的了。
白芷喝著阿滿一碗又一碗的投餵,第三碗時實在喝不下了,放下了碗,問:“胡大夫,你既然能治這疫病,可知這疫病的來歷?”
胡大夫早年一直在各國遊歷,經歷了不少疑難雜症,真不巧他確實知道這疫病的來歷,他放下手中的湯勺,娓娓道來:
“這疫病原叫水疫,那還是八年前我剛行至東邊狄國與晏哥相鄰的多羅鎮,邊境常有戰亂,士兵們的屍體沒有人收斂,又被饑荒的動物啃食,腐爛膿水流入水源中,水源不潔,周圍村落的村民都染了病,這種病在人身上又產生了變種,最後演變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疫病。”
白芷問:“這麼嚴重的疫病,狄國當時有派大夫去醫治嗎?”
“多是像我一樣的遊醫,不過,此種水疫並不致命,故最後傷亡並不多。”
“這麼說其實咱們也不必如此憂心?”藥童彷彿鬆了一口氣。
胡大夫面色凝重搖了搖頭:“雖不致命,但傳染性極強,晏國近年來國泰民安,百姓必然少有防範,或許會當作普通高熱醫治,久而久之就會損傷根本。”
白芷明白其中部分原理,她不明白的是,這種疫病是傳染源來自腐爛的屍體,盛安作為晏國的國都,治理森嚴怎麼會出現這種疫病?
“按胡大夫你所說,這種疫病出現在盛安城,著實不太合理。”
胡大夫回想當時在多羅鎮周邊村子的情形,也覺此事多半有蹊蹺:“待劉阿婆醒來,我們詢問一二,或許能知曉。”
“目前來看,也只能如此了。”
入夜,阿滿替白芷鋪好床,死活想要跟她一起睡,被她好說歹說勸住了,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了出去。
忙活了一整天,白芷躺下沒一會思緒就飛入了雲間,在陷入沉睡之前,突然想起不久前做的那個夢境,只是不待她深入,疲倦的身軀便將她送入了夢鄉。
一連三日,劉阿婆終於醒來了。
胡大夫和白芷以為能從中得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