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褚氏父女二人離去之後,寧王又躬身向在場的各位官家老爺們致歉,可即便如此在場的許多持觀望態度的官老爺們也沒有興致再繼續待下去了,一是經受不起更多驚嚇,二是實在不放心將自己的女兒交給這麼一個不著調的紈絝子弟;遂陸陸續續向寧王請辭,這其中就有杜若虛。
“寧王殿下,下官想起還有些政務未能處理,故向您請辭先行離去。”
晏泰笑著頷首:“杜相處理政務要緊,今日讓杜相看笑話了,本王過去對那混賬東西太過於寵愛了,以致於唉養成了這般性子。”
“哪裡哪裡”杜若虛想要勸慰幾句,但想到自家女兒那張苦悶非常的臉,心中氣惱,實在難以再說出違心的話語。
“前些日子杜相登門拜訪那事”
晏泰率先開口,還未說完,不料杜若虛卻打斷打斷道:“那日實屬唐突,說來也不怕寧王您笑話,小女她年歲尚小不懂事,那日回去之後她還埋怨下官自作主張,下官思來想去婚姻乃大事,小女嫁人乃是一輩子的事,還是需得她自己喜愛才是。”
杜若虛抬手向晏泰行了大禮,態度更加謙卑了:“都是下官太過於冒失,還望王爺不要怪罪下官。”
晏泰面上依舊溫和,內心卻忍不住罵了一句老狐狸,他抬手扶起杜若虛,道:“杜相您是哪裡的話,本王只恨那混賬東西不爭氣,不能與杜相您結為親家,與杜相無關。到是本王要同杜相說一聲抱歉,今日本來好好的宴會卻敗興而歸。”
既然已經說開,杜若虛也沒了心理負擔,又同晏泰相互吹捧了好幾句,直至其他官員也來向寧王請辭時,杜若虛才得償所願離開,只是再去找杜明舒時,她已然不在原地,甚至整個花園也沒了蹤跡,他心頭不由一跳:壞了,那孩子莫不是又去找那晏世子了。
只是他才與寧王道別,又是以女兒不喜世子為由拒絕,倘若告知寧王殿下讓他幫忙尋人,萬一真是他想的那邊,實在難以交代。
杜若虛筆直的背一時間垮了下來,無奈嘆了口氣,喚來跟隨自己前來的兩名僕從,低聲交代他們趕快在寧王府內找尋小姐。
而被三人正焦頭爛額尋找的杜明舒本人此時也找到了他心心念唸的晏卿塵,他此時正巧走到了自己居住的院落外,身旁還跟著白芷和文哲兩人。
“世子殿下。”杜明舒出聲叫住了晏卿塵。
三人神色莫名的轉過身,看著向他們快步走來的杜明舒,都不由心生疑惑:她怎麼會在這裡?
沉浸在不甘心境中的杜明舒,一見到晏卿塵就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世子殿下,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杜明舒能否借一步說話?”情緒激動地她,差一點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
晏卿塵當然認識她,也知她對自己的心思,但奈何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不僅如此,只要他表露出一點想要與權臣結親的想法,上面的人會寢食難安吧。恩寵是給予聽話之人的獎賞,稍有不慎就會深陷泥潭,他賭不起,寧王府上下更賭不起。
當斷不斷,其心則亂。
“杜小姐有何事說便是。”晏卿塵面無表情,甚至有一絲不耐煩。
杜明舒被刺地心不由抽痛,她再也忍不住撲上去一把抱住了晏卿塵,雙手緊扣,彷彿要同心上人永遠不分開。
“世子殿下,為什麼?是我那裡不好嗎,為什麼你寧願選擇褚悠悠那等不知羞恥的女子,也不願意選擇我?”
“你放肆。”晏卿塵頸間青筋暴起,這一刻他真的有些惱怒了,毫不留情一把扯開了杜明舒,“杜小姐,請你自重。”
“為什麼?”即便被晏卿塵無情甩開,杜明舒依舊不斷重複著三個字。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本世子對你不屑一顧了,你又憑什麼認為褚小姐比不上你,就因為你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