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代人的努力,終於再度奮起,繼第一世家太原王氏的傾落,又繼次第而起的第一世家清河崔氏的昌盛之後,傲然殺出,成為如今的大唐第一世家。
而蕭氏族學只是經道堂的外學,只有在文武兩道上表現優秀的子弟才能進入經道堂。
按蕭琰的武道天賦,其實早該進入講武堂了。但她身邊有墨尊這位元一尊者,講武堂的長老們在被敗後得知她身份,一個個都啞了,默默退出了清寧院,雖然還要嘀咕幾句自家子弟被人搶了,心裡卻是高興的——這是諸多世家想求都求不來的造化。論武道底蘊,誰還能比得過這位尊者所屬的姓氏——那是先秦時代建立“武道”的祖宗。
但墨尊教的是道,不是武學。
武學之道淵深廣博,一個武者不能只精於自己的道,沒有閱歷和知識也是不成的,因為觸類旁通很重要,而閱歷和知識是底蘊,這是蕭琰在武道上缺乏的廣博,而這正是講武堂要教導她的。
蕭琰當然明白,她要在武道上精進,不能一個人琢磨母親教她的道,因為需要“悟”,而知識、閱歷和經驗都是領悟武道的基礎,她必須撲入大江大河中汲取更多的水分,接受前輩們的教導,豐富自己的武學積累,才能走出自己的道。
母親說過,別人教的,始終是別人的道;只有自己走出來的,才是自己的道。
蕭琰走出父親的帥帳,心中歡喜又敞亮,蒙在心頭的那些傷心和陰霾已經散去。
無論是母親的離去,還是身世的尷尬,以及李毓禎對她動情造成的繁雜蕪亂,都被她拂袖拭去,淨如明鏡。縱然武道蒼茫,縱然前路荊棘,或許艱難,或許悲傷,或許困擾,或許抉擇,但我心如蓮臺,本心而行,自明淨。
蕭琰望著天空,眼眸燦然明亮,又澄澈清靜。
等她回了賀州,阿兄和姊姊應該也從庭州回來了吧,父親說疫病已經得到抑制,他們前幾天已經啟程了。
蕭琰敞亮的心情也是因為即將與兄嫂重聚而變得明媚。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啊,蕭琰眼中流露出懷念。
她想念蕭琮,也想念沈清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