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完了。”
安葉禧只想說:活該!
她拿信時看清信函上的筆跡,清峭瘦挺——已經看過好多次了,這是未來主母的信呀,她心裡直個歡騰:嚯嚯嚯,有人要倒黴了!
蕭琰舉著信箋又看了一遍,看到沈清猗惱怒時又忍不住關心的語句,又吃吃笑了起來,在榻上滾了兩下,又看,又笑,又滾……
安葉禧綠眸一翻,一臉不忍直視。
形象啊……
蕭琰盯著“欺妻”兩字又笑,沈清猗是她的妻,她的妻……想到這裡她心中滾燙,心口砰砰砰的跳動,像泡在溫泉中沸騰咕咚咕咚,臉都紅了起來……
安葉禧瞅她一眼,只想用兩字形容:**。
蕭琰嘴角莫名笑了一陣,忽地一骨碌起身,叫安葉禧磨墨,她要寫回信。
紫毫蘸了墨,行筆如流水半分不頓,仿若心中思念早已充溢,如江河滔滔而下,“卿卿見字如晤:思卿念卿不知三秋幾何,親卿卿若魚於水……”
安葉禧一手拈著墨條,忍不住好奇眼風掃了過去,看了這三行頓時酸得牙倒,只覺再看下去她要酸得翻江倒海了……抬眼望了帳頂,一臉憂傷的想道:她是不是也應該找個人卿卿我我一下,省得被虐呀。
蕭琰真摯的道情,又誠懇的道歉,態度端正的做了反省……寫了一時辰才將這封信寫好,小心的封入信函,起身整衣穿靴,揣了信去四哥的營房讓專遞送出去。走在帥營區,路上遇到兩隊巡卒,神情俱都嚴肅緊繃,寒風中從校場遙遙傳來凜冽的吼殺聲,每一聲“殺!”都好像是在刺穿敵人……蕭琰覺得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呢?
營中的氣氛有些不對。
……有種要上陣的殺氣感。
難道要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