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會進一步懷疑吳王與十七的決戰,也是齊王謀算大位的陰謀——讓皇室與蕭氏的矛盾激化,好渾水摸魚,同時打擊秦國公主。
於是,齊王的名聲壞了。
謀算大位也罷了,這是聖人之前默許的,如今聖人決意已定,齊王不甘心也可以理解,但是,拿親兄弟的命去謀算大位,讓人心寒齒冷了。這種事算做了也是不能讓人知道的,否則誰不心寒呀。支援齊王的都會想,連親弟弟都可以犧牲,咱們這些沒血緣的,那不是隨時都可丟擲去?
齊王不僅不能以此攻擊李毓禎,相反,還必須表態為李毓禎闢謠。
蕭昡心忖,如今十七的性別還沒透露出去,可見鄭王等人守口如瓶,但齊王沒給蕭暻一點訊息?蕭昡心中確定,蕭暻與齊王暗中有勾結,如今看來,齊王沒把蕭暻當回事,否則怎會將此事隱下,由得蕭暻去作死?
不,應該是故意的。
蕭昡目光一銳。
他們的目的,是讓蕭暻去作死,然後引出他後面的那一位。
蕭昡眼眉微攏,這麼些年對蕭暻容忍,不是看在那一位的面上?
他起身踱了幾步,心想,這件事,未嘗不是個機會。
便先由著蕭暻蹦躂……
***
慕容絕掠回院中,穿過兩位先天佈下的無形屏障時,驚訝的聳了下眉,脫靴上廊便察覺到蕭琰的氣機波動,微咦一聲,道:“十七這是?”
蕭遲:“失戀了。”
蕭涼瞪她,有這麼說自己太孫的嗎?
立即呵呵一聲補救,“大概是朋友鬧矛盾了。呵呵,年輕人嘛,氣盛,去得也快。”捋著鬍鬚一臉和煦。
慕容絕“嗯”一聲,表示明白,“她是被‘三十秋不見十分想念’想念得惱了。”
失戀?……不可能。
殿下不會說分手——雖然這個手有沒有牽還有待確定。
“噗!”蕭遲一呆後噴聲而笑,跟著是“哈哈哈”的笑不可抑。
小冰山也是個妙人呀。
一句話表達了對未來主君的維護:殿下是個很有情的人。
蕭涼負袖望天,默默不語。
……想念得惱了?想念還能讓人惱的?
那到底是惱,還是不惱?
年輕人的情果然鬧不懂。
蕭七先生覺得好頭痛。
慕容絕坐在竹榻上,心裡想著:殿下究竟寫了什麼,能把一向溫良的蕭悅之氣成這樣?
她知道寫信人是秦國公主,那位送信青年說出那句“三十秋不見十分想念”她確定了。京都那樁緋聞傳得沸沸揚揚,即使她從不關注這種新聞也聽說了,何況這次緋聞的主角是她重視的兩個人。九妹慕容湄表示:如果十七是表弟,她能十分肯定殿下對他有意。凡是經歷過元夜踏歌的人,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來。但是,秦國公主是真有意,還是表現出來的有意,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畢竟“蕭十七郎”姓蕭,誰知道秦國公主打的什麼主意呢?慕容絕不會這麼想,因為她的劍心純粹,直覺很強,看人是看心:需要利用感情去成事的人,心不夠鋒銳,不夠強,那不是秦國公主。
靜室中忽然傳出誦經聲。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
三人表情微有怪異。
這是《太上致虛守靜經的開篇,沒什麼怪異的。但這誦經聲——
太有力了些。
感覺不是誦守靜經,而是激奮經。
下一句——鏗鏘有力:
“李昭華,你這隻豬!”
“……”
他們是幻聽了吧?
三人表情都有些空白。
“夫物芸芸,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