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半天憋出一句:“主人值得更好的。”如果教主真的娶妻的話,主人值得更好的。
鄭東苦笑,不再為難這人,讓他下去之前,澀然道:“你若認我為主,從此便別在給他傳訊息了,想來他正忙著……也顧不上這些小事了。要是你不願意,我可以讓你回他身邊,再當他的暗衛,對他盡忠職守。只是再別出現在我面前就好。”
楊逍堅定地搖頭,他脫離暗衛隊跟在這個主子身邊的那一刻起,教主就明確地警告過:“要一切以你的主人為準。”他是一個好暗衛,主子指示,自然聽從,所以他就再沒往神教傳過訊息。
東方不敗不會想到傳偏的遙言造成了怎麼樣的誤會。他是想要用成親這件事,讓小亭早日回來。日子他都定下了,小孩總不至於在自己的婚禮上失約吧。可他千算萬算,落下了最重要的一點,他低估了自己在教中人心中的震攝。
婚禮的安排是如願的傳了出去,可是結婚的物件是個男人這一點,眾人有意無意地將這個給迴避了,誰都沒敢對外亂說。所以到了鄭東耳裡,只知東方要和一個堂主的女兒成親,教中的堂主不只他爹一個人,有女兒的更多,他就從沒想過那個人會是自己。
離那日越近,鄭東更是走得越遠,他只想遠遠地逃開。誰也不指望他大度地在自己情人的婚禮上送上祝福吧?他甚至動了念頭:就這樣遊走四方,再也不回那個熟悉又陌生地方。
這一日輾轉到了太湖邊上,幾隻畫舫在平靜的湖面上悠遊。鄭東也隨著遊人們登上一隻觀光用的船。他倚著船上的欄杆,臨著湖面,溼潤的水汽到是讓人心裡平和,習慣性地望著水面淡淡出神。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忽然有人尖叫。是離他們的船很近的一隻畫舫,落水的是個年青女子,好多人聞聲出來看熱鬧。“愣著幹什麼,快救人啊!”有人扯起嗓子喊。“撲通!”有熱心的人跳了下去。落水的人本能地緊緊地抓住了救命稻草,這卻讓救人的無法施展。兩人在湖面上相持不下。十一月的湖面雖然沒有結冰,還是很冷得刺骨,救人的人已經出現痙攣的症狀。鄭東原本一直淡淡地看著,到此也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他利索地脫下外衫,跳了下去。接下來的一幕讓圍觀的人目瞪口呆,鄭東以最快的速度游到兩人跟前,一手一個,將已經溺水的女人和一邊腳上抽筋的強壯男人,幾下就輕鬆地帶回了岸上。
此時岸邊已匆匆奔來不少人,見鄭東將人救上來,都圍了上來,幾艘畫舫也靠到上岸。有人將沒知覺的女子先接過去,一探鼻吸,驚道:“不好,她沒氣了!”
鄭東頂著溼衣靠過來,探過她的脈搏和眼皮,二話不說,清理她的口腔開始做人工呼吸。眾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愣在當場,女子的母親,甚至驚叫出聲。幾下之後,那女子咳了一聲,恢復了呼吸。回過神來的眾人驚歎不已。沒人再認為他是登徒子,那女子的家人也不停地感謝他。鄭東溼噠噠的衣服被風一吹,覺得一陣發冷。身後更是毛骨悚然,回過頭去,臉色鐵青的東方教主正一臉陰沉地盯著他。身後侍立的王宇和清風視線落在別處,不敢看衣冠不整的鄭東。
鄭東不信地揉揉眼睛,以為自己是夜有所夢日有所思,那人正在籌備成親,怎麼可能跑到離黑木崖遠遠的太湖來?果然太冷了都出現幻覺了嗎?
見那兩人沒事,鄭東站起身裹了裹衣服,想起自己的外衣和包裹還在船上。正要抬步去取回。忽然一件大麾從天而降,還帶著熟悉得讓人心酸的氣息。東方不敗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敢出來招蜂引蝶,讓我逮住就不敢面對了嗎?還想逃?這次要逃到哪裡,你以為我找不到嗎?”
鄭東沒注意聽他說什麼,只是這個氣息,是他常常思念得眼睛痠痛的那人所有,他甚至不敢抬頭看那人的臉,將還